路边还有一家卖唱片磁带的店，乔心想都这年了，这店竟然还没倒闭呢，真不容易。店里放的老歌飘而过，是。

唐岱乔耳垂的手用了用力，那儿被拧得泛了红。“就不能等等，等回去？”他微微仰

“等你的时候，我满脑都是鸟屎。你知为什么吗，我在想要没有鸟屎，我们现在都该往哪儿去。”

剪下来三百六，乔一边付一边疼自己刚发下来的工资。一偏，看向唐岱，发现唐岱正在笑。

从这个理发店到那一片儿还有几站路，唐岱问乔要不要打车。

乔说，打什么车，儿着！

没把那手拍开，乔回他，“回家整吧，你拿电推给我推一样的。”

乔看着这可恶的地主老财，屈指弹了一下唐岱脑袋后面的小揪揪。唐岱反应很快地抓住他的手腕，大街上，乔不敢动了，安安静静地走路。

“您在我这儿，怎么也不考虑考虑偿呢？真风亮节啊。”

这么走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租屋的泥地似乎是落灰了，拖鞋还在鞋柜里。习惯使然，他俩在门换鞋，一起弯腰，可能也一下想起好多事。

别说，那颗还真有帅。乔忍了

唐岱抱着他笑，腔都在微微振动。

“别琢磨这些，行吗。倒霉玩意儿。”唐岱开始摸乔的下和耳垂，用鼻尖蹭人，这是要亲了，他说，“我老觉得你就该是我的，从咱们再遇见，我一直都这么想，可我以前不敢想，你知吗，我就恨你，也恨自己。我现在什么也不恨了。”他一架都没有了，赤着一颗心，诉衷，像喝多了那样，白天里也说些情啊啊的话，“我愿意你了，只要你也来我，你让我去什么都行，鸟屎也行，行吗。”

他俩这趟是去乔原先住的那个租屋。乔准备把那房退掉了，再去里面转转，捡捡看有没有之前遗留的破烂。

“怎么不顺便也跟着剪了？”唐岱跟他说话，手还摸摸他后脑勺，摸得乔一愣。

秋与盛夏又是迥然不同的光景，他们也不同了。租屋好小，屋也矮，像天地受到了挤压，又无端让人觉得安全。

几个月，像过了三五年。真正晃过的那好几年，又仿佛转瞬而逝了。

乔咬了一唐岱的脖，闻到他发清清香的味，，飘飘然。

“你大爷的……”乔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听到最后又好气又好笑。

唐岱莫名其妙要笑疯了。

从店里来，他俩并肩走。

他们接吻，碾过，心加速，过电般小幅度地抖，萌生许多很原始的兴奋。乔双手也环着唐岱的腰，咬唐岱的耳垂。他想贴着人家耳朵回几句语，可他什么也说不。

唐岱一起就过来抱他，手伸他大衣里，搂他的腰。

唐岱下颌和颈侧连接的那一片好像格外，乔了两下，他就有躲的动作，还闷哼了声，那一声里是有抗拒的，又有迫不得已的顺从。乔本就烧的血瞬间沸腾了。他使坏，啄吻起来。唐岱忍受不了了就要推开他。乔抱着他，似乎是撒了，暗示着说，“哥，我去烧，咱们洗澡，嗯？”

酸啊，真酸，这世界真麻，可他好像也不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