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刷卡，“滴——您的余额已不足，请充值。”

天沉沉的，密集而厚重的雨帘加了一压抑，在这之中，路灯的灯光也十分微弱，像是小小的火苗，随时都能被雨浇灭或被狂风熄。

……

结果是很明显的一问三不知。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什么？

就睡一会儿会儿，肯定不会坐过站的。

要怎么回去啊？

就连司机也有不耐烦，挥挥手让涂灼先下车，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照了。

考虑到安全因素，规定公车的时速不能超过30，下午工作时间车量不大。公车开得又稳又慢，加上午后光的慵懒加持，靠窗坐的涂灼没一会儿就被晃得乎乎的，打架，脑袋里一团糊。

秋日下午的光十分和煦，照在上也洋洋的，幸福倍增。

他裹自己的薄外，难过地起了鼻。

涂灼挠挠，想解释他不是小朋友，而且再过半个月就能有自己的小宝宝了。但怕错过回城的车，乖乖了谢刷了卡便跑向了对面站台。

站台上挤满了争先恐后要上去的人，人群熙熙攘攘的，涂灼护着肚竟被挤到了队伍前端。

这小东西也真是的，生气就生气，还一声不吭地就跑了，本来就是糊里糊涂的，要是坐过站了怎么办。

“你快啊”“到底上不上车？”“没钱就先下来让后面的先上”促声有隐约变成咒骂的趋势，抓着通卡和手机，涂灼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照手机提示一蹦一地来到最近的站台。

想睡，涂灼闭上前看了下停靠站，离目的地还有十多站，便放心的闭上了。

胡司乐到的时候，涂灼裹着他薄薄的外蹲在站台下躲雨，百无聊奈地左手在地上画圈，右手伸去接雨，脚边躺着一只透的纸鹤。

司机看他年纪不大，便慈祥的解释：“终站了。小朋友逃课了？坐过了吧，赶下车，回城的车来了。”他指了指对面的站台。

被司机拍醒的时候他从凳上弹了起来，迷茫又惊恐地观察着四周。

等到公车开走，站台空无一人时，他依旧没明白，怎么通卡就没钱了呢，怎么手机就没电了呢？

317不是市区内的公路线，是城郊路线，沿线非常长，据说始发站和终站有3小时的车程，遇上堵车的话要更久。

……

涂灼一愣，不信邪地再刷一次，又是同样的提示。

回去之后要好好说他。

得亏他的通卡卡面是兔年的限定款，涂灼觉得他的好看非得抢他的用，如果用他自己的卡他就没权限查消费记录了。

涂灼觉得自己期变得怪怪的，变得十分依赖胡司乐，想时时刻刻都贴在他上，甚至想用他的东西为自己筑巢。

尤其是今天，这想法变得十分烈。可是胡司乐还没跟他歉，他拉不下脸，便想早回去趁他不在家的时候这样试试。

这得是睡了多久啊。

他想不通，蹲下来懊恼地揪自己的发，只好无比后悔地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在公车上睡觉，为什么怎么蠢，还能坐过站。

他连他现在在何都不知，终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市区里艳照，这个鬼地方风连连。

后传来了促声，他赶慢掏手机，可怎么也不亮——手机没电了。

第二十章

没想到这一闭，再一睁的时候就到了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