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走不置可否，笑了笑，从怀里掏一个小小的信封，递给汪平。

篝火爆发火星，火锅咕嘟咕嘟，大家围着火炉，没有分你是导演地位于我，我是三线你是。

吴光霁只拿过国内的奖项，在国内地位，但和夏卓比，还是相形见绌。

每个帐篷内都在雪地中刨了大坑，放去篝火和吊锅，正在动沸沸红汤。

几人说话之间，汤宏图也走了过来，笑眯眯对二人：“今晚可是有很闹的杀青宴呐，别让外面的人久等。”

“这个给你。”

导演圈也有鄙视链的，最级别是拿了三大的导演奖的导演，除此之外，围也很了不起，然后就是金球一类的电影奖，再次，就是国内几个奖项了。

吴光霁努力辨认，认来了，把卡片回季走手中：“霍，夏卓导演邮箱里你都敢投简历了，咱们平平是息了哈。”

汤宏图：“什么……？”

“对对对！”吴光霁充耳不闻汤宏图说了什么，一把激动拉住汤老，“汤老认识夏导他爹——让他给你们推荐。”

“肯定认的！”汪平这下真的是动得快哭了，“谢谢吴导。”

“汪平小友，小季影帝，还不起来呐……”

“不能试一下，投了简历咱们就得，不然说去我们剧组多丢面儿啊。”吴光霁说，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一搓发。

饭到一半，汪平低声问季走；勾起脚尖，抵住季走脚后跟。

半晌，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轻一把。

刚才还委委屈屈的汪平瞬间变了个不好意思的脸，摸摸：“没，就是试一下。”

吴光霁和汤宏图正抱着平板修改字句，陶雅柏看见他们，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垫，把垫拍松，让他们坐。

“快去，导演他们在那个屋里呢。”化妆师把他们带到最中间的帐篷里面去。

季走和汪平换好衣服，走化妆室的被盖上了罩，化妆师拖着他们走了十几分钟，揭开罩时，发现这块空地居然已经搭了若帐篷。

汪平掀开帘走去，只看见这个帐篷已经坐满了人。

“没有来得及买，给你请了个平安符，当杀青礼。”季走说，“没有四川那次

“你觉不觉得，和组时候觉，很不一样了。”

“喏，咱们汪平，息了，要去夏卓哪儿试镜了。”吴光霁想到办法，不免激动，“汤老给推荐推荐呗——对了，季走，你别推荐，免得到时候导演觉得你自作主张，不想用……”

“是不一样了。”季走目光温柔，“我觉得，是你改变了这些。”

汪平边问边拆，最后从里面拆一个不知是来自哪个寺庙的平安符。

“那必不可能。”汪平不接受这毫无逻辑的彩虹。

“是什么？”

“就是我咖位没夏导大。”吴光霁说，“我给你写推荐信，不知他认不认。”

大家就兴兴地吃饭，好似老朋友。

“谢，我想办法……”

回，汪平看见季走在笑：“汪平哥，咱们去换衣服吧。”

汤宏图显然也觉得这是个重要的事情，彻底忘记自己过来是人吃饭的了，反而是吴光霁研究起了这件事情的可作。

汪平看着两个人渐远背影，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