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不怕疼，什么都不怕，就怕尹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伤：“宝贝儿，别怕，让我看着你行吗？”

泪立刻从尹里的眶溢，前的孟咏芊是十月怀胎生他的人，后是带给他后半生光明的恋人，此刻听见那三个字，尹里只觉得残忍。

尹里反应过来，推着霍止把他关了自己的小卧室。

意识到他说的不仅仅是字面意思上的“走”，霍止扭过，地把尹里搂在怀里，一遍一遍说着“我不走”，他在尹里的额角眉亲了又亲，笃定地在他耳边告诉他：“我不走，我就在你边赖着。”

不知想了多久，就在霍止要忍不住冲去抱抱尹里的时候，门“嘎吱”一声开了，将彼此各异的心思又拉回到了现实。

霍止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打量屋内的陈设，这才注意到卧室内几乎没什么可以称得上摆设的件，大约是担心孟咏芊扔东西伤到人藏起来了，或是已经被扔的不见了踪影。

他低着，缩在霍止怀抱里，说了好几遍的“对不起”，越说，声音里的哭腔越重。

尹里把泪抹净，厨房倒了一杯温喂给她，蹲下，也不知是说给哪个人听：“这么多年，你到底是想作践谁呢？”

他隔着一门，对里面的人说，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霍止，你别来，求求你，我带你来，不是想让你看见这样一幕的，所以，求求你，现在别来。”

霍止摸向墙上仅剩的一张奖状，心想，为什么我没有早遇见尹里，如果早一认识他，也许桌上会放满他常看的书，架上会摆满他喜听的唱片，墙上，墙上会挂着他从小到大的照片……

方的耳朵，整个人抖得像筛似的，却还装作镇定地小声说着：“不要听不要听……你不要听……”

尹里看着狼藉一片的客厅，看着霍止心准备的见面礼被扔了满地，那彻彻尾的无助又席卷了他，他蹲在门，着眉心，声音带着哽咽：“别……别看我，谁……都别看见。”

客厅里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孟咏芊似乎也喊得累了，着气，坐在地上开始捡摔得稀碎的心渣吃。

第40章

他透过房内的每一痕迹知着尹里生活过的气息，越看越觉得心疼。

尹里在霍止一声又一声的告白里逐渐平复了心情，他从原先的挣扎变成了一将霍止的衣服拽得更。当那绝望的情绪散开，涌上心的，便是没完没了的委屈。

客厅内逐渐安静下来，尹里定定神，用很复杂的神盯着门：“霍止，等我收拾好，你再来。”

发了狂的女人完全认不前的人是谁，开始将东西往人上砸，霍止把尹里护在怀里，扔过来的东西便全落在他背上。

霍止一声不响地跟着尹里了门，直至上了车，尹里才慢慢地开：“霍止，我想走了，你要走吗？”尹里结一，神里透的，似乎是无尽的绝望。

“说什么对不起，你就是个傻，我已经恨不得扒开心给你看我的意有多

霍止从那语气里会一丝不好的觉，但门外的人好不容易不再叫喊，他也不敢再去刺激她，犹豫了片刻，他一只手扶在门上，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告诉与他一门之隔的人：“尹里，我好像还没有说过，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