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该是我来尽量跟你到一致——算我的错。”他没资格“希望”许之枔去到什么，也没资格“失望”。他不该以某个特定的结果去刻意束缚还在过程中的人。说不定他本不该去追求那个结果——重要的是许之枔得到他该得的，并且还能开开心心的。

抠开的伤疤腥臭的脓，起的枯草展腐烂的系。

——你好烦啊！你怎么像块狗膏药一样？好吧就算你一定要跟，走开一别让我看见行不行？

——我带人来打你，意思就是说我讨厌你。

变好还是变差？他不敢问。他情愿自己没说过“”这个字——在距说“我你”的第五十个小时，他后悔了。

许之枔又推拒，他直接扯过题卷自己看。

如果许之枔因为那些事他，那许之枔的也是他的错——甚至他的罪。

“对不起，我最近……状态实在不太好。”许之枔说。“如果我考考得不好，你会不会失望？”

“其他的呢，地理选择题错八……算差吗？”

跟你想的不一样，但是你很好。

“为什么状态不好？要怎么样……要怎么样你可以……开心一儿？想|吗，我去把后面净……这次不|好吗？”

——这样你还喜我？这样你还喜我？那这样呢？你是怪吧，你怎么不喊痛啊？

许之枔不提他就敢忘记、现在又假装没想起的那些事——他曾经是怎么看待许之枔的，对许之枔说过什么、过什么。

他知自己最近很古怪。自己翻车后许之枔跟着翻车他不但没松气，反而更焦虑了，甚至拿了叶老师的理论：“二诊看考——”

“……给个底？”他忍不住追问。

我们以前是怎么样的？

如果不是那把从腰里的刀，如果不是那个突然从侧里冲来的人，那天本该是很普通的一天，他跟许之枔行着对他们来说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许之枔小心翼翼：“算吧……？一共十一。”

“你睁开呀。”

“……悬。”

“其实没有，我就是单纯不记得这几考的知识。”

他突然想把目之所及的一切纸张——试卷、课本、练习册——全撕碎。

——可是我喜你呀。

“是不是题难？”

由于每次考得不理想他对叶老师用的是跟前一句差不多的句式，他第一反应是怀疑这句话的真实。

许之枔没直接说，只摇：不妙。

许之枔在稀里糊涂前还是多说了一句：“你好像又变了一儿。”

——都说了不要跟着我！我家里人要是看见你我怎么解释？说我跟一个脑有病的小孩在一起玩吗？

“能上520吗？”

他

英语文理同卷，许之枔居然得跟他差不多离谱——他完型错了快一半，许之枔还比他多错一。

——今天我没空跟你玩跟踪游戏了，不准跟着我。

他凭什么敢这么说？

能，网上已经查得到答案了。他把文科所有的客观题答案给许之枔念了一遍，然后问错了多少。

如果一切都可以停下来，那这些为什么一定要继续？只是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理由让许之枔再多呆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