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几乎是把“我有病”三个字贴到了脑门上，至少班里的人见了都避着他走。多亏唐诚善解人意，替他宣扬：“付罗迦已经学疯了。看到他吃的药了吗，治神经病的！”

这一届三跟往年不太一样，一二诊时间都提前了，分别充作了三上的期中和期末考试。老师们的统一径是“二诊非常重要”，然而因为跟着的就是寒假，学生脑的日程表像蜻蜓尾一样，轻巧地掠过了考试所在的那几天时间。

叶老师以每天三次的频率把付罗迦拎到办公室，耳提面命从二诊就能看考结果如何如何。

“……别说了。睡吧。”

“你怎么……怎么没有分辨能力呢？什么对你好，什么在害你，你自己不清楚吗？别人能给你的终究有限，也不会长久！”

“对不起啊。”周临涯语气居然不是的。“那个……你最近怎么了啊？”

他闭上。

……

然而在洗手台洗巾的时候还是碰了。周临涯把蓄满的巾往盥洗盆里一扔，几滴立刻溅到了他镜上。

“好像时空错呀，你现在来问我这个问题。那个时候……很痛吗？”

他，额住许之枔的颈窝，蹭了蹭。

“我还见过她啊！！我的天——她那个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回事？什么事了？你一定不要太难过啊——天啊，你妈妈那么好一个人……我好难过啊……”

他听到许之枔的吞咽声。

“……你后来来了吗。”

着等人来了才开的昙。

“其余的事情，我们能不能先放开，啊？”她言辞愈发恳切，“不值得啊，付罗迦，不值得！以后你就知你错得有多离谱了。我生活经验比你丰富，你一定要听去我说的。你自己明白我什么意思。学生之间，哪怕是正常的男女学生之间，能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个，何况像过家家一样幼稚的错关系？”

许之枔呼一气。

他想都没想就蹬开拖鞋钻了去。

二诊的前一天教室搞大扫除，他被分了二分之一块玻璃。另外二分之一块是周临涯在，为了不让她尴尬，付罗迦特意在她朝着室内那一面的时候室外那面，她室外时换位置室内。

“量过温了吗，退没退烧？”

“啊？！！”周临涯手一抖，把龙拧到了最大。轰隆隆地撞向四面八方。“天哪，你妈妈——”

“……”还多的，说哪个呢。他随意挑了一个：“我妈人没了。”

窝在里的人支起了看过来。

香味更了，仿佛许之枔的就是源一样。

“是我去找的阿姨。”许之枔的缠了上来。“我当然来了。你没看见我而已。”

“你一定要呀……唔呜呜呜……阿姨她一定，一定会在天上

“您说话声音——”他比了个手势。“可以稍微放低一儿吗？我今天忘了吃药了，很痛，还容易激动。”

“上来。”许之枔单手把被的一边撑，说话还有些糊糊。

“……我知。您说的，成绩那些，我会尽量。”其他的他没有义务也去到。

他停在床边。“……你没睡？”

付罗迦瞥了她一，发现她的两个圈已经真情实意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