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她语气很奇怪，惶恐中带着一仿佛不知何地的茫然。但付罗迦没空分析这些了，“外公怎么了？”

床铺上有了细弱的动静。

“噢。”木炭上飞了一颗火星。“上面有儿呀。”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老人咧开了嘴。

“你他妈嘛的，想撬人家锁？”

“……挂画。”

“你为什么老是想着找他？”他了额心

他怀疑是下了什么问题。

付罗迦把东西放了就回学校上晚课的计划被离奇的门锁打了。

但下他很愤怒，愤怒让其他的东西都变得微不足。

“……快打120啊。”他把双都阖上。“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知小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为什么要这么。这都不重要。他能想到她的唯一去就是外婆家。他现在只想找到她，然后——

付罗迦掉走向卧室。味变得越来越，站到外公床前时他已经完全屏住了呼。

“不是前天才换了锁吗，你不知？”

他低只看了一，然后就走到窗边拉开了窗。纱窗在开到最大后脱了去，撞到地砖上发大的响声。

敲门的节奏变得不再礼貌。又过了会儿门终于开了，他不怎么客气地挤了去。

他抬手敲门。

他刚想蹲下去仔细观察观察锁孔，隔的门就打开了。

“谢谢您。”邻居好像还想说什么，但他飞快地转下楼了——连电梯都没等。

“我妈？”可能是他过于空白的表情吓住了邻居，邻居又改：“应该是她吧……我当时没给她打招呼，也没细看。”

“这……”他把罩往上死命拉，恨不得把睛也遮住。“这怎么回事？”

“不就是你妈吗？你妈是不是胖了啊，好久没看见她了——”

他刚想开，却被包抄过来的重排味刺激得又想咳嗽又想呕。

外婆居然在。她双手都着胶手，还拿着一沾着不明糊状的巾。

拒绝暴力。他调整了一下呼。然后跟她好好讲理，认错歉都不需要了，赔偿、还钱，然后。

但外婆家不可能没人。

“……对。”听起来很奇怪。

他尝试着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也难怪，如果有人老早就该听见动静了才对。

两分钟。

不久之前他回来过一次，那一次家门明明就能用手里的钥匙打开，可现在他都快把锁的齿平了，门还是分毫未动。

“我就住这儿。”

“换了锁？”他低看向自己手里的钥匙，“怎么可能，我完全没听说——您看见过是谁来换的吗？”

邻居多看了他一会儿，总算认了来：“你是这家的儿。”

付罗迦抱着画坐了几站公，然后狂奔穿过路边一排枯萎的柳树。他空看了表，心知自己已经把第一节自习错过了。

“你外公……你外公他……”

“我也不知……我回来就看到你外公他、他就这样了呀。”外婆也跟过来站到了窗前。“打120之后怎么办？要不要叫你爸爸来……”

一分钟。

外婆过了会儿才迟疑：“啊……我刚想打电话找人。你能不能帮帮忙？你外公他……”

乎满意了，有了闲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