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能说话了，“怎么夸我的？歌词还是诗，比喻还是夸张？”

光是开的称呼付罗迦就实在没法念。他于是过了第一行，清清嗓：“你是……如此的特别，如此的唯一，我看见你的时候就如同看见了——你先别笑。”不然真的没法读完。

连续三天的大雪后天虽然晴了，室外仍旧滴成冰，单凭冬季校服的厚度人本无法久站。因此二一的跑全取消了，课间不时有这些年级的学生从三教学区穿过。

可有时上的问题之后接踵而来的恰恰就是神上的问题。他的大脑好像在潜意识里把冒当成了绝症对待，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提醒它自己其实能挨过这个冬天。

“……你想要？我写不好。”

“那是哪里不好？”

“我想听。”许之枔眨眨。“乖，读一下。”

“你觉不觉得还差一封？”

其实前半分已经完成了，虽然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傻话——他把那个女生的所有比喻都去掉，换成了“

“不至于那样……给我几天时间就好。下周一我再给你吧。”付罗迦声音放低。

“我不介意你怎么写，用你作文里歌颂祖国的语气都可以。只要你写。”

最初在叶老师讲题时咳不断的只有一个人，过了小半天挨在一起的五六个人都开始擤鼻涕了，最后整节晚自习教室里咳嗽声此起起伏。

这味不光是由坐在里面的人散发来的，还来自课桌上卷了边的书本纸页、装着各稀奇古怪的饮品的茶杯、黑板边角已经无法净的粉笔字迹和快被所有人忘了，日期数字停留在十几天以前的考倒计时牌。

“这学期的全都在这儿了吧，我还没怎么扔。”许之枔说，“你知的，我行情没以前好了。”

付罗迦莫名有些歉疚。

给许之枔写的东西因此暂时被搁置了。他着两层医用罩向许之枔许诺：在新年第一天一定会有一封史泰龙看了也动容的情书现在他书包的侧袋里。

仔细一看发现写信人的字很漂亮，笔迹工整秀丽，只是内容实在是有些……

……

“……好。”

“还是不了。”

“其实写得还行——”

“？”

有了这直观的比较付罗迦才发现三生的确是有些不一样的。一定要形容的话，三教室明显笼罩着一层因为久置不动而积压下来的腐腥味。

心情低落、神思困倦成为了常态，尤其是开始从教室一角开始蔓延之后。

“……不了。”

许之枔又把信纸推给他。“那现在把这个读给我听。”

“没有实事求是。”他盯着许之枔的右半边脸说。

许之枔听到那一连串比喻句的时候终于喊了停。“你说她写得好？”

付罗迦逃难似的搬去了办公室，在晚上因为鼻腔严重堵久久无法睡后确认了自己的痛并不是神上的问题。

“……那倒也没有。”

许之枔笑眯眯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写？”

“来，”许之枔总算把信展开，却举到了他的前。“你读给我听。”

付罗迦叹为观止。“只是圣诞节的？”

许之枔埋找了找，又在其他的一些地方了差不多样式的纯信封，然后把它们全摊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