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再次指望爸爸说的——一切都会过去。

——家里没他想象中混，地上的脏污早被收拾了，只有空气因为太久的禁锢显得混浊。

这些沉甸甸的大脸盘朵虽然不能让人从此幸福快乐，起码在拼命向看见它们的人暗示“你很幸福”“你很快乐”。

许之枔挣开了，手指继续向后，把卫衣的帽拉起来给他到了脑袋上。帽比较宽大，上面的帽边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睛。

主卧的墙实在过于空了，应该有些装饰，不然会像一间病房。

“我还是……”害怕，惶恐，烦躁，不知所措。但这些都在忍受范围之内。

叶老师因为作文卷面上过分的涂画痕迹批评他了好几次，他于是不再在办公室写英语作文了。

付罗迦觉到他们是朝远离城中心的方向行。

县城不是没有稍微繁华一些的地方——名义上的城中心有数家小型商超，人量不小。

它们被摆得太整齐了。他把这些放在今天微不足的荣誉证明拿回家后就不再关心去向，而这里的收藏却十分完整。

“你问我应该叫它什么，我说火火。你不肯，你要叫它妈妈。”

冒。

付罗迦看向那块熟悉的碎石地，呼有些加重。他知有个窗台正对着这边，如果那里有人，能看见许之枔和自己。

考试有所减少，自习变多，付罗迦在办公室坐到腰疼。借着打印资料的机会他又在网上买了一室内装饰画。画的内容没什么新意，是梵众多向日葵中的几朵。

另一个四季如的地方是办公室，空调的风时常得他面酡红。许之枔办公室——从考了那个全县第四开始他就被陈锋制要求每日向各科老师请教问题——看见他，老是喜在没人注意时突然帮他手动冰镇一下。

“想不想上楼去看看，”前的阻碍被移开，余光里有缩着脖的路人匆匆经过。“万一绿萝真的开了呢？”

然后许之枔扯住帽的左右两边，兜着他的亲了上来。

这时候冷的只是外面。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隐隐觉叶老师知了什么，但她始终没破窗纸，他自然也就若无其事。

的温度与雪夜对比鲜明。

这才晚上八，街上却十分安静。路边新刷上的白漆的树在车灯扫过时莹莹发亮。

“你应该不记得了，”许之枔停了下来，“有一年你在小区坛里堆了个雪人——那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

比较适合他妈。

周末他打扫了客厅，浇了草，去家上的灰尘，推开几个房间的窗让雪后的光照了来。

由于实在太冷，动的活动望减低，接下来的一周和谐宁静。

“她回来的时候，我会跟你一起。”许之枔在他时附在他耳边说，“可以吗？”

无论如何，我不会再改变什么。他这么想，然后把许之枔抱得更。

“行了……”付罗迦捉住许之枔往自己脖里伸的手。

“……”

“然后它过了一晚就化了，你看到那摊差没哭来——”

他那时只顾得上。停下来休息时他的视线越过许之枔的肩膀，看见书柜第三层上的一排证书和奖状，还有一个特别的话筒形状的奖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