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意外，”许之枔边吃冰淇淋边说，“这次数学很简单，不拉分；文综分我也不知怎么那么。”

“不喜？”

“你那时候的样很受人迎，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我最清楚了。你不是说那些人‘喜’我？其实那都是喜你，因为我是照着你的。”

许之枔的神依然沉静甚至清澈，没有昭示任何危险。

付罗迦缓了又缓才接上下一句：“……你居然能记住。”

“我当然记得。”许之枔语速忽然变快，“不止是说话和动作……是我能在你上发现的一切东西。我都喜。而且也不止是我——”

文科更容易黑。他懂这个理，可这个全县第四还是让他心里一。

叶老师的桌上照旧有两张成绩单。她这次没圈画也没给他分析，付罗迦就自己去研究了下县里文科历年的排名录取情况。

“你知几所大学？国内的。”付罗迦忍不住问。

它其实完全值得被裱起来挂墙上。哪怕他此前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也大概知初版的天后唱片被转手时价钱可以标几位数。

在是……难以置信。

“你是你自己啊，”他伸手碰了碰许之枔的耳垂，“你用不着照着任何人。”

“这对你自己不公平……”

许之枔只拖长尾音说：“你心不在焉。”

他告诉许之枔，这个成绩够得上F大的国家专项计划分数线。许之枔听了反应并不烈：F大是什么学校，在哪儿？

“这不对。”他脱而。“错了。怎么能……”

“跟现在一样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没有。”他把许之枔抱住。

一诊的题目的比前几年要难，付罗迦没能完理综，答题纸背面的选修分基本全空。

他倒是很平静：自己与真正优秀的那些人、县中与省重、西山区与东南沿海地区的差距绝不止这些。

他突然问。

在许之枔问以后去什么地方这个问题之后他了儿时间研究这些。本来是不用费心思的，变数是许之枔的一诊成绩。

许之枔把双手举过肩膀，悬在他后背上方：“看，我就说每次都是你先要抱的。”

“你没机播，可以摆在书架上当个玩儿的。”许之枔说。

“好了好了。你不是要我开心？那闭——一，二，三——看！”

“没有，我就是在想……你想要什么？我也想送你东西。”

这是付罗迦这辈次看见这

许之枔在纸上写下了清华北大，然而撑着想了会儿，又写了z大、s大和临市的一所师范学院。

因为是市里教研所自己的卷，题目大多数是原创。不少人跑了几趟厕所——应该跟人碰商量去了，回来后还是愁云惨淡眉锁。

他的笑容来得有些迟了。许之枔看了看没被接过去的唱片，眉拧了起来。

……

他差没跟上节奏。许之枔把一张黑胶唱片到他怀里，他看了半天才认泛黄包装壳上的三个醒目的字是“王靖雯”。

“以前我们是什么样的？”

他朝付罗迦眨眨。

他在沐浴的香味里安静沉思了一会儿。

“……我只是想让你知你对我很重要，以前也是现在也是。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