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你这次考的不错，你不去就让排你下边的去。”叶老师不耐烦了。“取长补短的理你知不知？这是给你机会。”

黑咪仰起，站起绕着他们转了一圈，边看边甩尾。

唐诚来敲他椅背，他也不回简短回应：“问题找鲁迪。”

这个指令一下达付罗迦的心境陡然发生了大变化。他一边努力解释“我的数学平你知的”，一边又把中三年所有的教材——文科跟他们学的还有不一样——翻了来对着目录开始列复习提纲。

他原本想说的是过去——或者现在也可以。将来……

他一愣。

他们一时都没说话，许之枔的指缓慢地在他掌心拨划着，像是在画一个没什么义的符号。

之后有节育课，他到校门的时候车已经在那儿

某晚跑步跑到半途时突然下起大雨，他拉着许之枔避到一棵大的香樟树的树荫里，等雨势过去。黑咪不一会儿就里叼着牵引绳从自己木丛里钻了来，偎到许之枔脚边。

他不咸不淡：“月考的监控录像还没被覆盖。——你在506考，是不是？”

雨停了。

写完后他盯着自己的字，结构松垮笔画飘忽，跟许之枔的字比差得远，又开始思考要不要换成打印稿。

他几乎是下意识张：

鲁迪也全程没跟他，拿本资料，手里也不笔，看着。

鲁迪没说话了。周临涯把书本一丢：“磨叽个啊，快搬！！”

黑暗把雨染透后就停了下来，没再向他们前一步。

“是不是……”原本苍白的脸渐渐爬满红，“你们同恋都这么贱？”

“那个时候我们……”

付罗迦沉默地看着他在自己旁边收拾安顿好。鲁迪的书本太多了，不少直接堆在课桌上，这让付罗迦左右两边的视野十分不平衡，有一异侵的不适。

总之无论如何是没法“打开心扉，收获真挚情谊”。

许之枔衔着他下一小块不肯放开，又咬又。付罗迦觉得疼，不知不觉带着他后退到树荫外。

旁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哼”，气氛微不可查地松弛了半分。

“……你可以去你更想去的地方。”

“我想和你去同一个地方。”

他能受到黑咪上的气和许之枔的温。除了这场雨，一切都能被碰，于是雨渐渐成了一个虚妄的背景。

“周末来我家，给我补数学。”

以前写了就被扔到一边的卷也被他找了回来，选了分最低的几张在空白密密麻麻列满知识易错，夹到写提纲的本里。

他本来不是那么肯定鲁迪的成绩有虚假成分，鲁迪的反应却坐实了这一。

许之枔指尖一，示意已经收尾。他眨眨，看见许之枔的嘴角弯了起来。

“你想过吗？”许之枔声音很轻。

许之枔在文科那边的排名不是没有引起关注，他多次被无意或者恶意地问到这件事，因此鲁迪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倒没让人多吃惊：“许之枔作弊了吧，有没有你协助啊，你们这么如胶似漆的——”

“一年以后你想去哪儿？”

他其实并不知数学该怎么学更好，这个方法都是初中数学老师让他们准备中考的时候提的，他因为懒从来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