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来找许之枔了。

也许他会不开心，会乏味。虽然他否认了，但付罗迦总能从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读这些。

然后那一周的黑板报主题是：自尊自，杜绝早恋。

那些分明影响他比影响自己严重得多的言。

寝室里有声音。杜燃还是没回来，是许之枔在和另外一个什么人说话。

“喵呜。”

常年照不光的宿舍楼异常，打闹声很遥远，仿佛是从墙外厚厚堆垒着的青苔里传来的。

“不要以为教室里的监控是坏的，”叶老师敲着讲桌，“我们每个老师都能实时看到你们的所有表现！以前的我们也会翻看查，有小动作的趁早自觉来我这里说清楚，要是年级组的先发现情况，绝对严惩！”

虽然他恨不得李鑫永远消失，可是李鑫对于许之枔来说也许是朋友。

他逐渐焦虑。

爸爸说过要来一次，但是貌似错了放学时间。付罗迦在校门等了两个小时也没等到他的车，就先回了寝室。

“这是昨天教室的录像。”叶老师说。“我家里还有事得先走，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就截个图，放在电脑桌面。不用太多时间，随便拉一拉度条，扫一就好。”

说起来很好笑，他一儿也不希望许之枔像一个普通三学生——比如他自己——那样去参加考试、坐在教室里重复那些无聊透乏味至极没有一意义的题目。

他很快听来那是李鑫的声音，于是又在过里站着等李鑫离开。

可是他的许之枔是鲜活的，许之枔应该去任何他想的事，而不是被期待、责任、义务甚至是情腐蚀。

门被从里面打开，他立刻望了过去。李鑫扶着门框扭过仍旧在说什么，然后被更大的一声“别让我再说一次”盖过。

第一次月考前一周，杜燃忽然消失了。许之枔居然也联系不上他，不得已去问陈锋。陈锋也语焉不详：“要找他实个事。”

大的佛堂顿时烟熏雾绕，两个仪态极其不端正的香客对着佛龛行注目礼。

他忽然觉得这个学校似乎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发生了变化。

香尘散，一场绵长的寂静后，他听见了一细弱的声音。

最初所有人都不以为意——男女情侣照旧时时刻刻亲密互动，没有任何收敛。然而月考后的那个周末付罗迦办公室后就在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里看到了熟悉的画面，只不过角度非常奇特。

……

这完全不讲理。大多数老师们家长们的看法，不这么就是选择堕落。

许之枔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就意味着许之枔和其他朋友一起过的时间越短。这段时间——哪怕许之枔从来没有提过——许之枔的玩伴已经少了太多太多了。

所以猫去哪儿了呢？

因为那些言，许之枔不再参加社。他时起床、照着课表上课，甚至参加了月考。

“你不知那些人

许之枔原本是受迎的，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每天除了去跑步就是在学校里呆着的生活？还有那些言——

他看到一大片。

付罗迦想，自己好像没什么要拜要求的——不过许之枔倒是有目的：找猫。

付罗迦愣在了屏幕前。画面的每一帧都让他很不舒服，他没能忍多久就把电脑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