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啊,有这个想法很好!只要抓这一年的时间,考个好大学选个好专业——”
想到周临涯的话,他也没主动去问别人有没有见过他。
他停顿了一下,稍稍抬起。
“考是我们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
“我儿,”她突然说,神情里多了一丝说不清
不明的忸怩,“读的就是清华的自动化。他是三年前参加的
考。我暑假去参观了他们学校,很不错,风景很好。”
“叶老师让我来的。”他放下话筒就离开了,没再多说。
过了会儿她又写:
你觉得是不是真的?
你冒了?每天都要吃药。
二班的班主任陈锋站在门,老远就皱着冲他叫嚷:“怎么是你发言,不是让年级第一准备吗?谁
通知的?!”
她不再写新的内容了,先发了一会儿愣,然后开始坐立不安。付罗迦看向窗外。
付罗迦都把自己的那支拿来了,周临涯却没看
走好几步了陈锋又在
后说:
话筒支在那儿,他背对着横幅没什么起伏地把稿读完,站得虚虚浮浮,
觉一团风来了就能把自己打散。底下百来个听众也没什么反应,可能都不知
上面发言的是谁。
他全当没听见。
周临涯“唰”一声把纸撕了,那架势仿佛要当场把它吞下去毁尸灭迹。
我是。
“一年说起来长,其实非常快。你看啊,这学期结束就是一诊了,一诊再过不久就二诊三诊,然后就是考——我还没问过你,对哪个学校有想法呀?”
开学第三天,他用来装还给许之枔的东西的包还是没被动过。原因无他,他压没看到过许之枔。
。她看起来变得自信了些——原因暂时不明。之前在办公室的那两小时里她一改往日的谈话风格,不计前嫌、和颜悦,第一句就问,你的梦想是什么。他沉默良久吐不
一个字,在她再三追问下引用了个作文里的经典句式:为社会
贡献。
付罗迦看着她,半晌说:“哦。”
他没鞠躬,收了稿纸往从一侧的楼梯往台下走。主席台旁有个简陋的音控室,他拿着话筒打算还过去。
掌声稀稀拉拉。
我是同,而且我喜他。
周临涯倒是找到了新乐:在他的本
上给他写话。还一定要挑付罗迦发呆的时候,理由是其余时候写会打扰到他学习。
他想可能许之枔又跟父母或者是他去玩了。
但现在是真的无所谓了。
“奋战吧,燃烧吧,青无悔。”
你是?是什么啊?
“一定有个最想去的吧,清华还是北大?”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旧疤,“您说的是‘想’对吧。我觉得这两个都很好,不过……”
“……都行吧。”
什么——他反应过来,把这两个划去,写:我没法觉得。
再转过发现她居然在埋
题。“谁有自动铅笔?”
什么意思?你怎么说得这么,我听不懂。
他在底下回复:没有冒。是其他方面的一些问题。
她给的演讲稿比付罗迦自己选的这篇措辞澎湃激昂许多——换作以前他肯定不会答应去读这个。
“她又搞些什么——上次开会还敢跟主任吵,她那个教育局的前老公要跟她复合她就又有底气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