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走之前付罗迦对龚超说。“打球我还是差你太多。”

之后他就不再去八中了，一番争取后得以每天傍晚去街心公园跑步，林果然跟着。

在那个晚上付罗迦跟爸爸说，“后天我要回县城。”

他忽然看到了留在沙坑旁边的粉笔字。某某某，我你。风过，沙坑里的沙粒飘起来落下去，把某某某盖住了。

他沉默一会儿，“那我能用我的手机了吗？”

街心公园有个人工湖，他在广场舞开始之前能绕着湖跑十圈。

“只有这个。”

他不仅挨了地，还把脖扭了。他怔忡一会儿，说：“我也是。”

湖里有不少荷叶，片片厚，却一朵荷也没有。林果然有时会跟着他跑，一般持个三四圈左右就会找地方休息。安全起见她一般呆在对面的快餐店里等，两天里至少有一天会忍不住东西吃。

许之枔是，他也是。这跟龚超是、他也是很不一样。

“哥哥今天好的！”林果然抢答。“我们还买了凉虾！”——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喝，但账是付罗迦结的。

“哥我吃不下了……”

他随手开。

“刚跑完步不能吃那个——”龚超一边叹气一边朝她走过去，“然然你也少吃儿甜，你不是蛀牙吗——”

“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付罗迦看她两，把她手里的冷饮接过来。

龚超无奈，“我就是看来了才……算了，打扰啦。”

这时他还没摔到地上，在半空中飘飘忽忽答：“难你是同恋？”

某天回家后很着急地问他为什么桌上的药没动过——有时他们会提前把一天的药拿来放到桌上方便他吃，他回答：忘了。

他扔开手机缓了很久才忍下烦躁，再次拿起来的时候把那段视频开了

“……我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再想想？”

“可是好浪费啊，我还一没动——带回家妈又要说我。”

其实他还想到了许之枔。只是这事没必要说了。

他这才发现这一。他还发现这不再使他惊恐了。

很多@。不少人的评论字非常晃，他看得一阵烦躁，退了去。

倒是没有那么苦了。

林果然在远朝他们挥手。“我买了冰淇淋！”

微信里也有不少今天的新消息，大意是让人去看某个发在空间里的视频，还有问是怎么回事，照片是不是被人偷了的。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龚超立刻回答：“是呀。”

手机换过一次屏，反应速度莫名慢了下来。开机许久后主界面才浮现，微信Q.Q的标识上都有红。

突然有一则通知了来。某空间有99的未读消息，日期显示是今天下午。

是结束时的疲力竭、天旋地转犹如从空坠落、思维停止的受。

“只有这个想吗？”没想到龚超也是爸爸那样的语言艺术家。

“扔了吧。”

“那你今天……”

爸爸同意了，还特意告诉他那位小许同学一直没有再主动联系这边。“——这么久不联系了，再去打扰可能会显得冒昧。”他提醒。

“因为后天开学。”

他又休息了会儿，然后到沙坑跟前把遮了字的沙刮开。那个名字还是在那里，很固执的样。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