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打断。“什么时候走？”

“没人。”就是因为没人他才想儿声音。

“不是——我的意思是，”许之枔把有污迹的那一片布料揪起来在手里。“……太巧了。刚好用得着。”

许之枔摇，“我不走。在这里等等可以吗，我把车骑过来，等会儿我们直接回家——”

“嗯？怎么——”

许之枔拿手机看了时间，“对，七三十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去哪儿呀，不打球了吗？”孩还在频频回。

“我跟你去。现在就走。”

许之枔抬起。“走？去哪儿？”

“已经七半了。”他说。

“用不着吗？”他问。

他知那地方有偏僻，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偏僻。

太合适就忍住了。

没人理他。

“为什么那个人要这么跪着呀，膝盖不会不舒服吗？”

“

付罗迦把搭在手边的新校服扔给他。许之枔应该是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个，接过后站在那儿愣了几秒，“这……是从我座位上拿的？怎么会想到拿这个？”

这时许之枔突然三步并作两步上了看台。他本来移到旁边想让个空位来，但却被摁住了肩膀。“你是怎么知的？你看到那些视频了？还是聊天记录——”

两边的楼房多数不超过三层，外像是被燎过一样发黄发黑。里面住没住人是个迷——有些窗装着崭新发亮的防护栏，有些窗连块玻璃都没有，窗棂甚至还是木制的，一半脱落下来悬在空中。

“还在前边？”

他不太想跟许之枔对视，于是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挑在这地方的、每周一次的“圈内聚会”究竟是个什么质，似乎正在被无声揭晓。

“闭嘴，别往后看了！”

“那你怎么——”

“我从来没翻过你的手机。”他重复一遍。

“今天周五。”

“怎么了，有人？”

有一对背着球拍的母从门来了。孩没发现球场有什么不对，一路蹦蹦走过来。最近的时候那群烟的跟他就隔着一张球网。

“为什么不去？”他站了起来。

“……这边人是比较少。现在肯定有不少人到了，但他们不会到外边来。”

许之枔看着他的脸，迟疑片刻松开手。“怎么了，不兴？”

绕过半个荒坡后总算有了一路灯稀疏的街。几家店铺蒙着灰的灯箱摆在路边，外边还胡缠了几圈小彩灯。

“……怎么的？”付罗迦毫不意外。

“我没翻过你手机。”他本来不该用这么生的语气打断。

小彩灯的灯泡细细长长的，像是灯箱长的小角。几个空了不知有多久的啤酒瓶落在一边，瓶对着的地面上有一摊看上去腻乎乎的。一直从人行延伸到公路上，隔开两者的台阶被抹了层厚厚的青黑苔藓。

……

他突然响了车铃。面前钝重的黑暗似乎并不受任何打扰，原本靠在他背上的许之枔倒是直起来。

“还不走？”

“你嚷什么嚷，就你会说话是不是……”他妈妈冲上来，手臂夹着他就往回走。

“哇你们在烟！”

“我没看到他在血。”许之枔皱着眉回望了一，“我先去厕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