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栏杆的方向走过去，许之枔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才赶上他继续给他遮雨。

付罗迦先是退了一步，但随后也跟着跑了那光里面。

“她要自杀？”

“大家都很关心你!没有人希望你事，你先下来好不好啊？跟同学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叶老师应该是把跟脱了，脚步钝重。

除了要楼的，其他人站在都离边缘五米远的地方不再向前了。他听见叶老师大声说了句“付罗迦来了”，然后一条路被让了来。

果然旁边立刻有人抬嗓音说，“你听到了吗，付罗迦给你歉了！我们也听到了！对不起，我们误会你了！”

几个女学生——应该是她室友——一一附和，“是啊是啊，我们误会你了，你下来吧。”

后两个人不约而同跟了上来——这让他顿时压力很大，只有拿能展现“人命关天”态度的迫步速。

付罗迦等着被分角，但大家留下了一片空白，好像是希望他自由发挥。

他模模糊糊看见赵了，但是差没认来。平时她都扎着尾，这次她把发放了下来。在雨的作用下那密的长发就像是从一一往下的黑漆。

“她格又不内向，不会这么想不开——”

楼梯间侧有不少迹，墙被泡得发胀。雨声从窗和楼钻来，让室内听起来也像在下雨。

“我上去吧。”付罗迦朝叶老师，着耳朵转迈楼。

“她有反应了！继续！”有人用胳膊肘往他腰上拄了一下。

付罗迦用手了把脸，摘了镜。

隐隐约约有微弱的喧哗声传来。他最初以为是幻觉，但叶老师突然越过他，跑了雨里。

“谢谢。”他不再捣鼓自己手里那把伞了，“这把好像坏了，我撑不开……”

大的雨，真是，站上面站久了不得冒啊？太细腻太了就是容易跟自己过不去——”

没没尾，但让知情人——除了她室友，他其实不知还有谁——能把剧情自动补全就够了。

“怎么不打伞？”

他刚想说“没伞”，一低发觉自己手里一直攥着的那东西其实就是个伞柄。“……忘了。”

楼上没什么遮拦，就像他跟“赵轻生”这件事之间忽然也没有了什么阻隔一样。

叶老师双肩一颤，向许之枔投以惊惧的目光。

赵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他被雨势生生停，但叶老师仍旧劈波斩浪一路向前。许之枔举着伞也跟了过来，没有去人多的那边，在他旁边停下来了。

她的确赤着脚。

只是问题是，他同样空白。

明明是昏暗的雨天，通向天台的那门还是有一光照来，光束还在风声里微微颤动——好像是风把光刮来的一样。

楼层变后三不整齐的息声也变得明显。

这是她班主任，貌似姓郑。

但来都来了，还是要说几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许之枔看起来对她的反应有不解，扬起了一边的眉。“不是吗？”

铺天盖地的雨。

“她好像翻到栏杆外边去了，但还没。”许之枔眯着看了会儿后跟他说，“现在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