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车上都有。你自己下楼没问题吧，要不然我还是上来一趟？”

这边结束后时间正巧差不多了，他拨了个电话给许之枔，开免提。

嘟嘟声响了有二十秒。许之枔接了，先打了个哈欠才说话：“她走了吗？”

“知了……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带的吗？”

他还记得从面上浮起，看见他妈着脸坐在岸边一块大石上的时候自己的心情。

付罗迦依旧十分合地咬了一，随后提了疑问：“这是你早餐？”

“那行。”许之枔笑了笑，“在超市那儿找林哥的车吧，上次你见过的。”

付罗迦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平静，就仿佛此前已经像这样过很多次一样。

一往上游走，河就开始大变样，像被密林里的草叶漂过一样，由过县城时的浑黄蜕为清透的浅碧。

付罗迦躲了躲他往自己上摸过来的手。

许之枔，两三把剩下的都解决了，喝了酸才说：“起晚了。”

“成绩好又怎么了，人品还不是这么恶心。”

浪沙镇的河非常漂亮，最名的是个叫‘霞丹池’的清潭，呈天然的五彩。夏天里有不少本地人都会过来踩游泳。以前他妈单位聚会的时候他来过一次，只不过不怎么愉快——他妈同科室的一位叔叔拉他去河里游泳，他没看见他妈的脸，自行同意了。

许之枔又把另一只手里的三明治递过来。

都快十一了。

“吃够了吗？前面袋里还有几块巧克力。”林焱——付罗迦刚知他名字——微微侧过问。

付罗迦摇。这时刚好有个有急的右转弯，许之枔理直气壮地挨了过来。

但时间过了还不到五分钟。他开想解释，结果呛了一大。

答应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会这样，但还是答应了。

“嗯。”

“先去吃午饭吧，去报我

“不用。我没问题。”

……

他妈一袭端肃黑长裙，跟周围穿着泳衣因为沾着珠而显得闪闪发光的男女格格不。

就像所有有河经过的地方一样，县城也有一条滨河路，没怎么被开发，路上尘埃漫天。

“你还回不回去？这都几了？”

他尝了一。“还行。”

“还没回过神？”许之枔“啧”了声，“别动啊。”

这条路开到尽，到临近的乡镇就不过半小时车程了。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在岗岩山中凿的隧，拐过了数险弯，沿着河岸溯而上。

“早餐也吃了？”

他一边，一边胆战心惊。

漂亮那么颜的居然有锈味。

非常格，非常不妥，非常危险，但又非常舒畅。

“不要了。你想吃吗？”许之枔问他。

车最后停在了离霞丹池不远的一个农家乐外边的架底下。付罗迦下车，仰就看见藤上挂着不少青的。

付罗迦转脸，许之枔把手里的一杯着的酸递了过来。

付罗迦的确还没回过神，觉自己正在去往银行抢劫的路上——对被发现的惧怕和对这件事本的衷同时折磨着他的神经。

许之枔说，周六浪沙镇，去不去？就我们两个人。

这个时候温度已经上去了，只是河温度可能还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