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男朋友”这个词则完全可以忽略——玩笑嘛。

“忘了跟你说我下午过，应该是蹭下来了一吧。味很？”

许之枔回看了

“这里人少，闭下？”

“……”虽然付罗迦觉得是山茶的香味，但他不太想回答这问题。

“吗？”许之枔手指在他肩了。“耳朵后面都有汗了。”

同校生自然是认识许之枔的，向被许之枔勾着肩并排走着的付罗迦投来了同等敬仰的目光。

他好像都不是很在乎。至少付罗迦看不来他在乎。

“还看得清路吗？”许之枔住他帽沿向后拨转，“睛来没关系啊。”

从来没有受过此等待遇的付罗迦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目凶光。

“……什么？”他往后仰了仰。

……没有吧。

看过同志电影。应该已经可以落实的同恋份。周围的“同类”。甚至是与这方面无关的其他的一些事和人。

现在看来这在之前比较贴合他个人心意的“同学关系”其实在暗中标了价。

“……还好。”

他思考半天得了结论：“……你涂了膏？”

其实他更在意许之枔“涂膏”这件事。但许之枔的态度倒是很坦然——不过他似乎对什么事都是这么坦然。

说来说去还是“亏欠”。

“……有。”

“没有认识的人了啊。”许之枔又凑过来。

在这条路上也有几个在往学校走的同校生。因为许之枔执意要拉着手，而付罗迦决拒绝在大路上这么，想的折中解决方案是：搭肩。

……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付罗迦抖开他的手，还真的就四看了看。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生踩着板从他们之间穿过。“哪里人少了？”

他跟许之枔相时一直没有站在同一个平面上——许之枔跟他完全相反，似乎在很多方面都清楚他的习惯和偏好。之前和谐恬淡的相氛围可能只是许之枔刻意抹去自己的棱角，无限纵容他的格和行事模式而人为地营造来的。

没有其他原因。他在心里重复。

许之枔突然一勾手臂把他拉近了。

“什么味的？”

黄昏时候的天空难得这么清湛一次，云层旁边粘着一片薄薄的月亮。

那香味了儿。

许之枔有惊讶。“有味吗？”

走”就是这意思。

付罗迦往上提了提罩。

——所以付罗迦自然而然地得了这样的论断：以前他毫无顾忌地接受了许之枔带来的很多东西，所以许之枔现在开始在向他索求一些东西回去也是应当的。有的时候他会许之枔说的来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因为许之枔所说的，“害怕”。

付罗迦摇。

“……先往旁边让让？”又有几个踩板的往这边来了——而且看样他们都对从两个人中间穿过这事还兴趣。

从来都是有来有往才算合情。

付罗迦尝试着理解。但一尝试就有了这样的发现：他其实并谈不上有多了解许之枔，正因如此，许之枔近些天的言行成了他所有“意外”的组成成分——这发现其实很新奇，好比发现虽然每天都端着漱杯刷好几次牙，却不记得漱杯的形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