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好好考试啊，不搞事情就有红包给你们！哎倒数第二排那个男生，卷还没发你就睡啊，至于吗？”

“哎陈老师你不认识他呀，他是9班那个好成绩呀。”接话的是王楠。

“万一是什么炎症呢！怎么才叫严重，啊？人烧傻了才叫严重？”

文科考室在教学楼的右半分，付罗迦从最右边的楼往下走，在抱着政史地教材的学生中找一个人。

他还不知在许之枔那里，文综算不算“有意思”。

“妈你先歇会吧，这么晚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再说了，也就低烧而已……”

他在经过二楼的一个拐角时看到了许之枔。许之枔手里拿着一只中笔和一只铅笔，连个橡都

叫陈锋的那位监考员来得很早，一脸喜。

付罗迦就觉不一会儿他就稀里糊涂把卷了，考的什么也跟着忘了。

“2班几乎全是艺生，他看不起嘛。”

“他就喜这样。明明是个科任老师，的比人家班主任还多。赵的每科卷他都要拿去看，看完还要瞎指一通。”

“陈锋一个教语文的看人家数学答题卡嘛啊？”有人嗤笑。“看又看不懂。”

—看来就算他用巾敷了两个小时，脸上的红还是没能褪下来。

“发红包啊陈老师！”

“外地的？参加过我们市的联考吗，拿过第几名啊？”

有学生认识他，跟他打招呼，还没问他他就憋不住自己说了：“是个乖女儿！”

果然他一边看卷一边往付罗迦这边瞟。

理综跟数学差不多，时间一般卡得比较，一喊卷还有不少停不下笔的。付罗迦放了笔后拿了文瓶就往外走，没再关注自己答题卡的命运。

“我记得他带了一个班啊。”

“发烧了不去医院？”他妈一只脚又踩回跟鞋里，“走，现在就去！”

“你是叫付罗迦是吧，那我这次还想看你能考多少分。”陈姓监考员笑眯眯说。

失眠作为一个刻的事实反应在了早上的数学考试上面。

付罗迦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

监考员在一摞答题卡里翻找了一下，从中间了一张举起来看。

“9班有成绩好的？没听说过。成绩好考试还要睡觉啊，是不是能闭着考个第一啊？”陈姓监考员笑了两声。

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针一靠向“3”，意识到自己失眠了。

“不严重啊……”

“……我没参加过市联考。”

把他妈摁住劝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半了。

“……好像是吧。”

“哇，恭喜恭喜啊——”

付罗迦猜测那张是他的。

王楠了声哨。

“这个叫付——罗迦的，我看你每题写这么少，怕是得不到几分吧。”答题卡终于被放了回去，“人嘛，还是要谦虚，不要半罐响叮当——”

王楠重重敲了敲他桌：“诶问你呢，学霸！说来吓吓我们啊，考过第几名啊？”

“他叫付罗迦，人弊得很，从外地转来的，从来都不跟我们一中里的渣渣说话。”

“对哦，我们市里的题多低级。看不起嘛。”

明明什么也没想。

考数学跟考语文比，优就在于过程中没有时间难捱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