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的就不用了吧……”他了发。

塑料袋发一阵窸窸窣窣声。厕所声随后响了，然后是拖把与桌椅磕碰的声音。大半个小时后卧室门被打开了，外婆一路拖到了床边。

这个他小时候喝过很多次。明明是橙的颜，瓶上标的却是草莓味。但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反正喝起来是苦的。

“坐起来喝，你这样容易呛着。”

“抗生素能吃吗！”外婆一把扯过那一堆药扔开，“有专门的小儿退烧药，那个效果才好！”

两个男人。

“付罗迦？你今天不上学呀？”她凑近床铺，伸手摸到他额上，“脸怎么这么红？哎呀这么！发烧啦！”

结局惨烈。

又过了久外婆才拿着叠得齐齐整整的巾垒到了他额上。里面汲了不少，珠一直淅淅沥沥往下淌。等到枕上都现了个圆形的印的时候，一勺有着漂亮橙光泽的送到了他嘴边。

“给你妈妈打电话没有？”

“你们楼下有药店，我现在下去买！现在先找巾冷敷！”

“有孢吧？”付罗迦往里边翻了翻。

“哎怎么就发烧啦，我前天还去买了几香给你和你妈烧了呢，不应该啊。拿药了吗？”

上午外婆拿钥匙开门的时候他听见了响动，但没起。

“打了。”

由此他断定自己是被烧疯的。

“……你们空调修好了吗？”

“……”

他喝了，关掉页面。

39.5摄氏度。

他一抬巾就到了床下。外婆又“哎呦”一声，“你跟清清一模一样，自己都照顾不好！”

走到尽的度条又拖了回去，画面又回到幕天席地的两个人上。

“……”

“药在哪儿呢？我看看，医院拿的？那些医生坑的很，尽是开些贵的拿钱——没有退烧的呀！”

昨天他妈是来了电话，但他没说冒的事，用今天作业多的理由把开视频的要求搪了过去，没说到半分钟就挂了。

付罗迦用他像被火燎过一样的嗓喊：“外婆。”

“外公他这几天怎么样？”

“小怡看着他的嘛！没多大问题，吃得好穿的，你跟你妈也说一声，以后用不着太心！”

外婆声音一向很有穿透力，门厅里的嘟囔卧室听得清清楚楚：“哎哟这客厅的呀——清清走了也不收拾一下啊？”

付罗迦不得不动弹了一下手脚，外婆一下惊叫声：“哎呦怎么有人呀！”

他想笑，后来居然就真的笑了声。

“唉小孩家懂些什么！是药三分毒，尤其是那些瓶瓶罐罐里边装的小白药，全是化学制品！”

不一会儿厕所里又发一声惊呼：“这巾都腻手了！用这个洗脸会把脸捂痘啊！清清她怎么也不用消毒泡一泡呀？”

——脸上都是灰，到底是怎么看清长相的。

“修那个嘛！浪费电，我们那边凉快的很，平时又不空调。吃什么想好了没有？我本来带了一斤河虾，你发烧了又不能吃了。家里有绿

五分钟后他拿温计，对着光转了三圈才找到上面的示数。

外婆专心盯着木地板。

这么拼尽全力去纠缠。

“……有吧。”

“……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