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现在还在他们后边。这时他要是停下来买东西付罗迦就会放松许多——至少能说服自己那个人只是碰巧顺一段路——但他一直只顾往前开，就像真的是在跟着他们一样。

自行车在秤砣与菜叶间穿梭，许之枔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行驶，同时也发现了付罗迦的张。

这正常吗？已经多久了？

“那想吃什么？我们在这边顺便吃了再走吧。”

“老板跟新招的那帮人谈崩了，现在没人跟我们换班。”男人耸了耸肩。

付罗迦扭盯着路，电瓶车没跟过来。

许之枔没往下接，转问付罗迦：“这里可以吗，那就在这儿？”

仿着正经居酒屋的样，门有米白的帘垂下来，帘中间有个被圆圈起来的汉字“柳”。整家店临街的一面都是玻璃墙，但是屋檐下竖着的原木冲淡了玻璃的现代。

这可能也是这里没几个客人的原因之一。

“前面有一家日料店，去试一下？”

县城兼卖茶的寿司店很多，正儿八经的日料店很少——许之枔说了他才知有这么一家。

这家日料店比他想象的更像那么一回事。许之枔在一盏白纸灯下停了车，付罗迦刚平复了呼，一仰又被这家店的装潢震了一下。

了菜市场许之枔就抄了侧边一条小。

“那你想吃那个吗？”

“准确地说，是老板。”许之枔摆手，“没人愿意跟她合资这个。”

掀了帘去，店里的音响放的是和风复古蒸汽波，墙纸由无数仿唐仕女图拼接而成。光线被调成了昏黄，打在吧台前的一长列窄窄的木桌上。

吧台里站着个穿和服围围裙的男人和几个穿相仿式样和服的年轻女孩——应该是店里员工。付罗迦看完一圈，觉得整家店的最大败笔可能就是明显影楼风，面料亮闪闪的员工制服了。

他领着付罗迦了一个竹帘隔的小雅间，熟门熟路地亮桌上边的灯。“小姑她在这里——”

“小姑还是不同意？”

“……我妈其实准备了的，我一就好了。”

“……你怎么知？”

不知是付罗迦的张转移了注意力还是吃的药起了作用，冒带来的反胃好像真的淡了些。“还行。”

付罗迦到竹椅上，很轻微地舒了气。

付罗迦注意力终于都放在了许之枔这边，答得很快很笃定：“不想。很难吃。”

“——有份。”付罗迦接上。

“朋友去医院，回来的时候顺路。”许之枔朝他们一，“今天还该你们值班？”

但就算他们穿着便服，这家店跟县城都还是格格不。

许之枔就从吧台上了张菜单。“里面还有位置，我们过去吧。”

付罗迦用手撑住太。“有一

穿和服的人跟许之枔打招呼：“小老板今天怎么跑这么远来吃饭啊？”

“医院那环境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你妈妈这几天不在家？”

“……没什么。”付罗迦垂看着自行车的前碾过地上的碎壳。

“对，他们觉得只在外地货光是运费就要把生意拖垮。说了会贴钱他们也不信。”

“我猜的，你没提醒我时间啊。你觉怎么样，现在想吃东西吗？”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