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你同年。你以前也吃过我的生日糕。”

“我不知……也许我在那儿看见过她吧。”

许之枔眨了眨。“不知。”

一时他们都没再说话，付罗迦酝酿片刻又重新开：“生日快乐。”

付罗迦移开目光，“我以为你没听见，你挂得太快了。”

“我们只有两个人，这该怎么分？”付罗迦把餐刀放下。

她的声音勉勉透过扬声传来。付罗迦抬问许之枔，“这是孟悦吧？”

“是吗。”付罗迦切了块糕下来，“为什么你小姑说你每年生日一个人过？不是有聚会吗？”

视频又往前播了会儿，付罗迦注意到一个有些熟的穿白衣服的人，看态应该是女生。她好像在歌台歌。付罗迦把声音调大了，喧腾人声里的音乐声清晰了些。

冰

“你酒量不好吗？”

“他们刚刚聚会的时候我录了视频。”许之枔把手机拿来，“很闹的，你要不要看？”

付罗迦想了想把刀又拿了起来。“挨着切吧，反正无论如何都吃不完的。”

“那个我没跟她说过。”

“满三岁。”

“您好，我叫付罗迦。”说不意外是不可能的，听他小姑这意思似乎——

视频开就是一片嘈杂，很多人在同时说话，依稀听得有人在唱歌，间或有玻璃杯的碰撞声。镜的位置应该有偏——录像人好像窝坐在沙发角落里——画面中的歌台就是一个白光斑，各各样颜的灯光扫过前方远，给几张模模糊糊的脸涂上颜。

“小迦你好啊！”她又顺手摸了把付罗迦发，“——小枔以前生日一直一个人过，我跟他姑父又比较忙，都没怎么好好陪过他。没想到今年这次他老早就跟我们说要请一个朋友，我跟他姑父还蛮期待呢。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玩啊，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先去啦。”

许之枔仿佛刚刚回神，“啊……我不知——杜燃应该来了吧，还有他们班的几个。我喝酒了，拍的时候手抖，效果可能不太好……”

“这家咖啡厅有小姑的份。”许之枔用嘴撕开餐盘的包装袋，“她要去忙会儿，你去切糕吧。”

“我不知。当时有人递了个玻璃杯过来，我就喝了。他跟我说是菠萝啤。”

许之枔：“……可以给小姑留一，但她最近在减。要不然直接用叉在上面吃？”

“嗯？”许之枔伸手拆了路牌放嘴里。

许之枔又从篱笆里一。付罗迦看向他，“你今年满十七？”

“……来的有谁啊？”

“你说过了。你记是真的不好啊。”许之枔的睛在一朵白云状的油上方弯起来。

糕是抹茶慕斯的，上面没有写什么字，巧克力饰品很多。付罗迦过餐刀，悬在黑巧克力围的小树林上方，不知从何下手。“你有没有发现……”

付罗迦沉默。“记不好”这个评价已经被许之枔先用了，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其他替代词。

是小枔的好朋友，你来跟他一起过生日他开心的。”

付罗迦安静看了一会儿，偶然偏时发现许之枔并没有看着手机屏幕。

她把门合上后付罗迦还没回神。

“……”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