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涯：“你也考不起，别问了。聊什么大学呀，才二呢。——你在折什么？给你男朋友的吗？”

但喽啰发不长，刘海在眉上边。当然也没化烟熏妆，相反长相相当清神。

“喏，我名片。”

他走到这位喽啰面前，注意到喽啰的校服。现在喽啰的手臂虽然好好的在衣袖里，但肩膀蹭了半截在外面。付罗迦见过一些学生也这样穿，不过是在八中，刘海盖走路发飘的那。

付罗迦没往下听。

……

“但我不认识你。起码是……不熟悉吧。”

“你是许之枔。”付罗迦扶着额退后一步，“嗯？”

“一群烂儿天天在那里怪气。”付罗迦的同桌是个微胖的姑娘，有个仙气袅袅的名字叫周临涯。在付罗迦坐下后她拿过他的教材翻了翻，“你写这么多还不够啊？考得到那么多吗？”

z大对他来说很特别是真的——看到校徽都要澎湃一下的那。但他的的确确考不上也是真的。就是单纯向往。

有人笑声。“李文嘉你怎么耽误人学霸学习啊。”

付罗迦抬。

付罗迦第一个反应是某无名老大派喽啰来在他这些同学面前给他下面了——这想法有自作多情的嫌疑。无论如何，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劝说喽啰别在女厕所前这事。

转回座位。

“啊？”周临涯一脸茫然，“z大是什么学校？在哪儿啊？”

“不是？可是我有一个认识的人跟你是小学同学，他昨天才跟我聊起你，说是你说过的呀……不过z大到底在哪儿啊？”

“是。”

“啊啊啊啊许之枔！！！”周临涯捂住嘴，“哎呀我特别……他怎么来啦？！”

付罗迦看着他。“……所以辛苦了？”

许之枔的话总算停下。他神情有些困扰。“那……你能拿张纸吗？我写给你，顺便存一下我电话。或者是你直接告诉我你号码？”

“你找我是为了加我微信。”

“没关系。你扫我还是我扫你？”他把手机亮。

他小学的确是在县里念的，但年代过于久远，他连小学在几班都有记忆模糊了，甚至连“小学”这个词他都不怎么提，更别说有什么联想。

这向往能否追溯到小学付罗迦持怀疑态度。

付罗迦边写字边随问，“你认识的那个我小学同学叫什么？”

“我才知你在九班。”喽啰朝他一，“我教室在楼上，有远。”

“没有。”

一张黑白两的二维码明晃晃地横在付罗迦面前。“我没带手机。”

“我昨天……不好意思，”喽啰伸手掏兜，“所以现在加个微信会不会显得合适一？”

许之枔眨了下。“你想起来了吗？”

可能是后几个女生的笑声，可能是打响的预备

付罗迦往他后瞄了瞄，没其他喽啰，有几个装作不经意经过的女生。

笔尖下的一撇险些飘到纸外。

“人家以后要读z大，又不是跟你一样去读三本。”前排埋折纸的女生接茬。

付罗迦：“……没有，不是。”

李文嘉倾趴到桌上。“学霸说话了吗，你叫唤什么。”

这时门有人叫了声付罗迦的名字。

目前他比较在意的是，好像近两天里“小学”现的次数猛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