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保重，之后要是有什么需要了就跟我联系。”沈识顿了顿，又，“过两天我再来见你。”

面对阿若心痛的质问，了尘叹了句“阿弥陀佛”，转离去。

——业啊业，你就真的这般无情？

……

吴念恩：“徒儿，旦夕祸福这些事有时候一辈都不见得能想明白。有时候吧，又都在一念之间。我是突然想通了，生死不过就是前的开落，由它去吧。”

阿若躺在床上，与昔日的她判若两人。了尘怀抱着那个曾经到刻骨的人，却不知应当说下什么。他动了动角，念起地藏王心咒，愿为其超度。

阿若有些不解，又上前，了尘却闭念起了心经。

……

“施主请讲。”

中的光如天际的星般纯洁璀璨，却又勾带了一丝只属于尘世间女人的柔妩媚。

沈识，冲南风：“我们走吧。”

“阿弥陀佛——”

“竹开、寒蝉嘶鸣、昙一现……在你心中应作何解？”

见了尘呆呆地站在那里，阿若莞尔一笑，转朝他翩翩走来。

他这才明白过来那晚的阿若究竟是为何意，赶忙快步下山来到了阿若的小院门前。

带着清冽溪的贴在尘上时，他突然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一步。

吴念恩和了尘一路送沈识他们了山门，沈识向前走了几步后，终还是停下脚步，回看向了尘。

听了这句话，了尘明显有片刻晃神。他轻叹了气，：“皆为不归。”

沈识没太理解，只了。又转向了尘嘱咐着：“大师，我师傅就拜托您了。”

“嗯。”

“了尘大师。”

“竹开、寒蝉嘶鸣、昙一现……是我。”

南风知沈识心里舍不得吴念恩，又觉得他留老爷在寒潭寺的法是对的。安似地揽了揽沈识的肩：“这里山清秀，老爷在这儿对病情是有好的。”

故事听完，沈识和南风都没说话。因为究竟孰对孰错，谁又负了谁，到底是太难评判。

“我明白。”

这之后，阿若再没来过寒潭寺。了尘曾不止一次有过错觉，阿若还坐在那株合树下，但每每向那边望去，却只能看到一地落。

又过了个把月，了尘从香客那里得知山脚下的阿若患绝症，此时已是弥留之际。

阿若死后，和尚将她葬在了合丛的，终日悉心照料。他还在寒潭寺的后院栽下了阿若生前最的昙，一直盼着有朝一日，昙会开。

转就到了该离开的日，吴念恩这些时日总在跟了尘参禅礼佛，竟生了余生久居寒潭寺的念。反正时日已是无多，不如常伴山，还有个旧友聊天解闷儿。

于私心，与其直面生死诀别，倒不如给彼此都留个念想，也好期盼着奇迹发生……

阿若气若游丝地说完这句话后，就此闭上了。

“浑小怎么婆婆妈妈的，快走快走！”吴念恩捋着胡笑，“以后跟南风都要好好的……”

沈识见吴念恩意向已决，再劝也没什么意思了。再想想就是回了医院，医生对于他目前的病情也是没什么有效治疗办法，不如让他舒服的过完余生。

她到死都没能看到，那晚前月下，了尘转的瞬间角挂上的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