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很想详细地问下去，但他不忍心。少年思忖了一会儿，拿过一张空白的纸张。他刚松手，纸张就自然而然地化为了蝴蝶的形状，飞向伤心的西比尔妇人。

“命运就是如此，我还是被书吞噬了。然而我没想到，那个孩竟然……当时她还是个未命名的学徒，理论上不可能调动足够的法术。可她到了，就算是法术的术士都不可能到的事。

“都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时间过去太久了……曾经统一了东大陆的阿里曼算是个有谋略有野心的人，他自己也会一些法术。但广袤的国土满足不了他，阿里曼想要的更远更多，横亘于大陆中央的尔德山阻断了他西征的路，而南边的岛国奥米伽也把持着连通了东西大陆的海运要。他说：‘既然「书」是世界本源的力量，就不该被学院独享。学院是居于悬崖上的恶龙，贪婪地独占着金。’，因此他自诩为‘屠龙者’，率领军队攻向尔德山。那场战争真是很艰难……理来说，尔德山的草木本就被施以古老的咒言，足以抵抗一般的刀剑与侵者。但阿里曼的军队不一样，有什么人为他化解了尔德山的防御法术。而且阿里曼的攻非常快，还未等其他国家反应过来，他已经完全将东完全封死。术士们奋力抵抗，以极少的人数对抗阿里曼庞大的军队，一直撑到奥米伽的援军赶到。许多术士都因为过度使用法术而死，包括米拉尔弗斯博士，他当时是统领学院的三博士之一。而我也一样，因为名册耗尽，逐渐被书吞噬。”

“那个人确实到了，在某程度上。能让名册殆尽者复归，这前所未有。只是她也付了相应的代价，这后果是着她的人所无法承受的。想想吧尼尔，你忍心让佩列阿斯看到那场面吗？当他醒来，发现自己所的学生消失了，完全地被书吞没……再没有名字，也无人纪念。你希望他这样活下去么？”

伊西斯像是啜泣般了气，轻声说：“是的，因为如果换我，在那情况下我也会同样的事。不知您是否听凶王阿里曼向学院挑起的战争？”

伊西斯喝了一些酒咙：“可敬的米拉尔弗斯过世后，我是唯一留在学院的统帅者，因为另一位博士恰好在访问帝国，一时来不及赶回。如果我也去世，那暂时缺少统帅者的学院是否能撑住，当时我们谁都不敢想。我并不确定自己指定的继任者是否有足够的领导力来保护大家，毕竟那是战争……没办法。

“当我重新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躺在火海之中。那里不是书的内，因为我依稀记得，当我被书吞向更时，一切都是结了冰的，海洋倒悬在我上。卡特拉学士将我从火海里救，术士塔林就此焚毁。而我最终也……没能见到那孩最后一面。真是……世间都是父母为了孩而付，而我连保护她都……”

伊西斯伸指，纸蝴蝶便停留在她指尖：“

“可是您之前说……您在理智上是能理解那个孩的，您的女儿。”

丁儿火星，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尼尔听到伊西斯的双几次启阖，她的话语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平静，如持平之，但音却在逐渐。

尼尔，想起他和伊西斯彼此背对着，又赶低声回应：“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