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挲着剑上的金星装饰，了一气，像悬崖边缘者般迈了那一步。

圆形祭台由一整块石雕凿而成，台阶有，少年走得很小心。带有雨气的海风愈加烈起来，寒意刮向尼尔的额。不过尼尔现在浑得很，冒险的念鼓动了少年的血，驱使他跌跌撞撞地去寻求那一微光。

立于内殿两侧的真理女神像分别伸各自的左右手，在空中彼此相握。两尊石像是那么大，几乎和这惊人的内殿一样。她们一人佩剑，另一人则怀抱书籍。因为墙采用了镂空雕窗的设计，海风能够直接室内，因此两位阖目状的女神都披青苔。不过奇怪的是内殿的石雕和神像都保存颇佳，并没有被海风蚀得太严重，尼尔不知伊涅先民究竟是采用了怎样的技术才到这。少年仰注目两位女神，在心中默默倾诉了自己的意图，以便事先请求神殿主人的谅解。

。

他不由地咽了咽，故意一副很自然的姿态走向那朝向海洋的祭台。

“我知自己没有理由劝说你，也没资格……因为当年我也这么尝试了，我多希望自己曾经真的到了什么，哪怕能摸到奇迹的尾都好……”

就在尼尔左右犯难时，有人在他后气呼呼地说：“真是的，简直看不下去！”

少年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自己的工作。

尼尔把书堆放在脚边，观察着祭坛上那面三角形的晶墙，细细回想着今天卢西奥是如何使得老师的名册在此显现。他抱着胳膊思索了一会儿，又坐下来翻书。这些书是他傍晚时去找古兰尔借的，书里夹的纸片上记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可见少年凭借真言咒从术士那里了不少话。

尼

“老师我明白你的选择了。可是我要选另一条路，和你完全不同的路……看着我吧，你会知的。”

少年呼，极其肃穆地尝试了一会儿。三角形晶墙仍毫无反应，其中的绿焰幻动各形状，就像在嘲笑少年的无用。

尼尔一回，发现夏亚正在翻看搁在地上的书。他想搪过去，可少女抢先说：“就算是学徒也没法调动那么多能量来查看名册，更别说你是个门外汉。之前吓死我了，以为你要去什么呢……”

少年略微拘谨地四打量。好在只有星星零零几位学者在工作，并没有人太关注他的存在。

尼尔更着急了，他努力回想卢西奥所的程序与手势，然而不论他什么，都得不到哪怕一丁儿回应。

夏亚盘坐在地上，叹息：“你真的相信自己能些什么吗？”

“呜……见鬼。”

尼尔蹙眉托腮，盘而坐，不时还把自己的金发得糟糟的。尽不情愿的术士已经给他讲解过好几遍，可他现在要去厘清这些绕七绕八的理论还是艰涩不已。勉把书翻过一遍，尼尔气鼓鼓地起：“算了，也只能这样了哼！反正卢西奥的那我还记得，他叽里咕噜说的那些咒言什么的，我也大概记得读音……试试看！”

满月的光辉自镂空的天与拱形石窗透，河纹状的影恰好投在地面，况且内殿中本来就有人工引的溪，于是虚与实的河图在此刻汇合一，映耀在石上柔波如银般微微晃动。尼尔长叹，没想到这遗迹比白天还，似乎也宽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