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XXVII.

猫鹰似的中年人推了推镜，端详手中的信件：确实是“帝国之焰”的火漆印。于是他抬，对带来这封信件的骑士说：“伍尔坎公爵，我与他相识还是在奥米伽。当时我带着学生去考察伊涅的遗迹。没想到正好遇到陛下亲临督查学者们的工作。陛下边有一位红睛的外国人，帝国来的使者。我记得很清楚，那人走过来和我谈天，他很亲切，对伊涅的见解也很有趣，而且奥米伽语说得那么好，真是让人意外。”

抱着您的理论见鬼去吧。和你这人本没什么好说的，我会把佩列阿斯带回来。我不会让他……”

“程序是可以的，”拉芬学士抬了抬，额不由地挤几层皱纹，“佩列阿

卢西奥轻声劝说，可也没什么用。

背对着尼尔，普洛斯吼：“那就请您以后不要再姓伯恩哈德了，普洛斯彼罗先生！”

“蠢货！你怎么把他带回来？就凭你这——”

名叫拉芬的男人也笑了：“可惜我也是很久没回奥米伽，不然恐怕还能和公爵见见面，聊聊天。费奥尔多维塔爵士，请问公爵还好吗？”

“是您太自私了。”尼尔淡然地说。

纸张纷纷扬扬。门被温柔地推开了，卢西奥不打招呼就走了来，他揽住胡发颤的普洛斯的肩，像安孩般轻拍老友的背。

“一无所知的小！”

“您发脾气也没用，祖父。”

普洛斯下意识地一挥手，疾风倏然使大门重重地关上，桌上的书堆、玻璃皿以及石膏像被刮落在地。

伊戈不自在地偏过：“公爵大人很好，多谢阁下。不过请恕我直言，我并非爵士。”

“我不会让他就这样死去。他的创造，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

“好，我就不要这个姓了。”少年忍不住踢开脚边的地球仪，转大步离去：“从今往后，我叫尼尔?普洛斯彼罗！”

古兰尔本来在看周围的书籍，听到这话就笑了：“拉芬学士，谁叫卡洛亚洛那家伙就喜往奥米伽跑？他的奥米伽语恐怕说得都比大陆语熟练了。”

这自以为是的冷静比咄咄人更让老学者愤怒：“自私？人不可能完全知自己适合什么，未加驯服的天赋不过是无用的野！我为什么恨海因，不是因为他浪费自己的天赋，而是他逃避自己的义务，他对知识的义务！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才是你说的‘自私’。佩列阿斯也是一样，有能力者却碌碌无为地死去，被历史遗忘——简直不可饶恕！至于你，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去接受导师伊西斯的邀请，她的学生，从现在开始好好补习术士的课程。如果你也像那个家伙一样浪费这才华，你就一样是罪人。伯恩哈德家已经了一个蠢货，不需要第二个！”

“很抱歉先生，希望这并未冒犯到您。我来看看这信……嗯，是说伍尔坎公爵想看看这位佩列阿斯先生留在塔林的手抄本喽？”

“如阁下所言。起因是佩列阿斯阁下曾丢失过一份手稿，虽然手稿并未完成，但公爵大人认为它的价值很，希望能找到它，否则佩列阿斯阁下的心血可能就难以存世。然而这一路来我并未发现手稿的踪迹，所以希望获准塔林，查看佩列阿斯阁下早年的著作是否有所存留。”

“我要成为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