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亚刚想解释，湖边有人来了，她赶了个收声的动作。

他们来到一个湖边。

有两人来到湖边。年长者着金边的白礼袍，系了暮腰带，只在极为隆重的场合学者们才会这么穿。不断变幻的阿贝尔文在学者袍上闪耀微光。他牵引着一位年轻人，看上去二十岁。

第24章XXIV.

“导师伊西斯在哪儿？你骗我……！”

称为“胜利之杯”的半弧形建筑。夏亚说从空中俯瞰，这楼是酒杯的形状，刚好将纪念战亡者的方尖碑于杯中。一百多年前，与学者塔林对称的术士塔毁于战火，战争结束后学院便修建了这座新楼厦，供术士们使用。“胜利之杯”就正对着学院的广场，如守卫之矛。

长者牵着学生的手，步湖中。

夏亚在真实林的低语，唱完毕就拽着尼尔的袖走了林中。她怕被杜希恩和他老师发现，因此只能走小路。夏亚自己个小、步快，可以捷地钻过树丛和低矮的甬，可被她拽着的尼尔就苦不堪言了，不断地被矮树枝打到脑袋。他请求小姑娘别拉着他走路，却被告知学徒真实林时必须得牵着，否则森林会用幻象使两人走散。

看得学徒很张，如孩童般不离导师左右。

走城镇，两个孩攀上长满矢车的圆丘。

两个孩躲在树丛背后观看。

来到学徒和术士的居住地，尼尔仿佛置于城镇之中。蓝相间的楼群依着山势低低，小路和巷曲折错。玩耍的孩童，提着刚炉的面包的老妪，年轻的恋人，还有清货的商贩。尼尔觉得他的镇都没这儿大。

湖中央有一座圆形的三级石阶，像是一个小型祭坛。不过湖面上既没有通往石台的桥，岸边也没有船。

然而湖并未浸长袍的下摆，因为学者每行一步，前方就结起厚实的冰层供他踩踏。两人沿着冰的栈桥来到湖中心的石台。

“你说这算级法术吗？”蓝睛的少年

尼尔正想走上前看个明白就被夏亚拉到了树丛中。

真实林现在他们面前，森林随地势铺延开来。林海发阵阵喑哑的涛声，灰蒙蒙的雾淹没了山间垭。尼尔抬仰望不远连绵相接的山，云层厚重，雾气沿着荒凉的山游走。

师徒二人款步至此，老师对着湖唱，缓缓伸左手指向东方，就像当年他的师父曾为他指引那样。

当夏亚说到术士们与“屠龙者阿里曼”的战争时，她的语气全然不像孩。尼尔也认真地听少女讲起暴君阿里曼是如何统一了东大陆，又是如何自诩为“屠龙者”攻学院，还有术士的抵抗以及诸国的救援。

“躲在这儿！”

“‘命名礼’是不能有他者在场的。我们不在场，就是随便看看。”

“为什么要躲？”

为了让尼尔更相信她的谎言，小姑娘刻意调：“导师伊西斯曾参加了护卫学院的战争，她的法术无人能敌，而且几次都死里逃生。据说她曾在战场上打开过‘书’！你知这意味这什么吗傻瓜？历史上有记载的对‘书’的开启也仅有一次，而且还是伊涅时代的事了。所以你要庆幸，我带你去见的可是大人！我以后就要这样的人，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