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尔想要上前拥抱伊戈，去蹭他的双颊。黑衣的骑士赶忙后退一步，躲开试图用帝国礼节向他问候的术士。

古兰尔清了清嗓：

“‘旷古的嘘，海浪与原岩。人类铸造钢铁的火焰，你就拂。四方而来的侵略之剑，你至柔的法度必将之熄灭。在群山间散放你的风吧，从昼到夜，践踏者无法再期待你的任何原宥。’之后尔德山就能自行工作了，懂么？啧啧，我最讨厌翻译活，你要是会语言能读原文就知了，可有意思！”

古兰尔扶着前额，他回对骑在后边的伊戈说：“说来你家穆阿维亚爵士近来如何？”

第22章XXII.

“算老朋友了，他是我朋友的骑士。”古兰尔随即补充了一句：“就是帝国的伍尔坎公爵，卡洛亚洛。”

伊戈放下剑：“……请原谅我的失礼，古兰尔阁下。”

“笼罩着山的咒言？”

“你脸很不好，我建议你还是补充些吧。往常的你早就认我了。”古兰尔拿小刀，但伊戈摇了摇。

檞寄生的森林郁郁葱葱，细小的红果实簇附于枝，也只有南方的12月还会存有这样鲜亮的彩。北方的山野此刻应该是浅浅的白，尼尔更喜那纯粹。

“你们认识？”尼尔难得见伊戈一脸尴尬。

“那如果有逃犯溜到尔德山怎么办？就可以逃避惩罚了吗？”尼尔兴奋地四张望着。

果然，剑埋于鞘中，任尼尔怎么使劲儿都纹丝不动。弩弓也是如此，弓弦如铁般，无法拉动。

“像术士一样，这些树原本的名字也被献给‘书’了，所以它们能从‘书’中呼唤法术……好吧，我看你也不兴趣这些理论的东西，我直白地说吧：在学院初建时，早先的术士对林海唱了最初的咒言，大概是这样的。”

“指的就是特兰德?穆阿维亚。你和他最近不好么？”古兰尔越说越开心，尼尔赶对他低声说：

“学院会将罪犯还。要抓住一个通缉犯对术士来说不是难事，但麻烦就是了。对了，你知笼罩尔德山的咒言吗？它很有趣。”和尼尔同骑的古兰尔拍拍腰间小刀。

“是啊，这超大型的法术不是由人来的，是山林在运行。你看这些冬青。”

“您知我从不喜这，您是故意的。”伊戈着太。

双手，转面对持剑者：“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伊戈?费奥尔多维塔。”

“我和那人渣没有半瓜葛！”伊戈拉缰绳，同时又扬了扬鞭。克雷夫只得停下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

“伊戈不喜提到穆阿维亚爵士。”

“没有学院的许可，在尔德山是无法使用武的。而且你应该也知，不哪一方的军队没有学院的权力。要保持绝对的中立光靠智慧可不够，还需要旁人难以企及的力量。”

“谁说的？他喜着呢。”

在古兰尔的带领下，他们已经了“学院”的山林。尼尔觉得这与普通的森林没什么差别，古兰尔就让他剑试试看。

伊戈一下直腰板，蹙眉说：“请恕我没明白阁下的所指。”

“不太懂。”

“你瞧瞧，我一个异乡人用北方的礼仪向老朋友问好，不自在的反而是他自己。”古兰尔笑着望向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