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别过脸，望向黑暗中的雨。

“老师他……有时候很专横，很固执，只照自己的心意来行事。”尼尔笑着摇，不断地用手掌着睑和额，将额发向后抹得蓬蓬的。

伊戈还是第一次听到尼尔对佩列阿斯的所行的评价。他看着少年俯下，手肘支撑在上，艰难地扶住额。伊戈有些不忍，望向面前的火焰。

“是啊……帝都离伍尔坎那么远卡洛亚洛先生都带我去过，还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们。如果不是公爵，我也不会认识特兰德，他真是了不起的骑士，人也很温柔。”

“我知的，老师他一直希望我能选择自己的路。他总是和我说，一个人应该投于他所渴望的未来……不别人有多不理解。”

一听到这个名字，伊戈咋，皱起眉说：“您是说特兰德?穆阿维亚？请您不要再提这个人，我很烦他。”

伊戈抬看着尼尔。

“确实，以老师的格，他更喜和书本待在一起。”

伊戈思忖了一会儿，返回原先的话题：“所以你明白了么，佩列阿斯阁下的心意？”

“尼尔，你老师同公爵大人很久以前就是朋友了。你也知，公爵大人很喜闹，他一直想和友人去看冬季庆典。在你来之前，公爵大人曾多次邀请佩列阿斯阁下，不过阁下是喜安静的人，所以几次都婉拒了。”

看伊戈不兴的样，尼尔赶忙歉，老实说他之前还以为特兰德和伊戈关系不错。

“可是我觉得离开了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意义……伊

“可是当佩列阿斯开始和你一起生活以后，他每年都会来带你来参观冬季庆典，这让公爵大人非常兴。”伊戈颇有耐心地将枝串的树一缕缕撕下，继续说：“还有，之前佩列阿斯阁下和那个镇的人几乎不往来。”

“阁下也曾请求公爵大人，有机会就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见识更多的人。”伊戈了个手势，提醒尼尔把快炙枯的从火上移开。

“说真的，其实……我也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是因为这样，我越发地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师……原来我总是觉得学剑术学骑术很开心，比如今天骑着艾尼亚在海边奔跑，还有救下那个红发的男孩，这些都让我很有成就。可想想看，我本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想骑士。忠于君主，这是骑士们最重要的品质吧？就像布鲁斯和叶夫尼，他们对骑士团的忠诚，对海因?普洛斯彼罗的忠诚……他们真是很了不起的人。这剑的主人肯定也有自己所信的东西。”

尼尔顿了顿，垂下双。

“比如这个事，我完全不能理解佩列阿斯。他就那么擅作主张地把我支走，想要一个人去……难真的他认为：就算他孤零零地死了，我也能像原来那样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吗？真是的，为什么要把我想作那人？”

尼尔断剑，金星光辉依旧。他缓慢地抚摸着剑，金属的味让他嘴里泛苦。

“而我呢？我真的能够像他们一样，把自己对某个君主的忠诚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吗？伊戈，我不知。但我明白佩列阿斯先生的用意，毕竟那么多年来，他把‘选择’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是……”

尼尔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可仅此而已，他的过去，他的想法，我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