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伸过来的手，夜东篱抱在肩膀上的手缓缓垂下，中带着莫名的情绪，第一次在清作面前皱了眉。

非闲真恨不得一拂尘敲上去捶醒这个木疙瘩，就那么上赶着挨刀吗？

他说话不用，但要是清作开，夜东篱肯定得卖个面。

对方一脸沉静，夜东篱叹了气，看着黑黝黝的天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清作看着那支脱靶的箭面如常，非闲虽然一心向着清作，也不由得调侃：“你这是放吧？还是你不想输的太难看故意的？”

非闲跟夜无拘算是看来了，如果说前两场是在比试箭术，这最后一场完全就是在比试放了。

“你故意的吧。”

脱靶！

他反手握着刀柄，一步步朝清作走，“好啊，既然你愿赌服输，那我也不客气了。”

夜东篱扯掉蒙布也是一脸震惊。

“竟然脱靶了？”回冲着清作莞尔一笑，“大概是太久没练，拉弓久了手有些不稳。见笑见笑，看你的了清作。”

“……”

“……”

夜东篱看清作摘下脸上的黑布，俯捡起地上掉落的箭送回箭筒里，连带着弓一起送来。

族的决斗从来都是绞尽脑想让自己赢的，这么上赶着认输的，他还真是回碰见。

“是你赢了。”

清作走过去把他刚才蒙在前的黑布条也一并拿走了，学着夜东篱的样，蒙箭。

清作却迟迟未接。看着他眸被低垂的睫遮挡着，有些朦胧。

夜东篱说了声好，从腰间拿短刀，递过去：“那请吧。”

“哎呀，反正就是饭后消遣一下，图个乐，刻字就免了吧，反正你们最后这次你们也没认真，之前那两箭各有千秋，就算比个平手。”

夜东篱举着短刀，差被他的词夺理给气笑，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都有些不稳。

不想比就不比，用得着这么欺骗观众么。

就看那弓拉得极满，似乎用尽了全的力气，忽而一松手，嗖的一声，原本直冲云霄的箭刚到半空就歪歪斜斜的坠落，吧唧掉在了地面上。

然后撞了撞清作的肩膀，“你说是吧。”

“……”

夜东篱却把锋利的短刀抵在

他以为自己真是木的呢，说来几刀就来几刀？他活了几万年，只见过对别人狠的，对自己这么狠的清作还是第一个。

的一声，箭顺着风车侧面穿过去，到了一旁的燃石堆里。

夜东篱看着黑布下的修直的鼻梁，再到下面泛着的薄，饶有兴致的抱着肩膀欣赏起来。

“……”

清作回望着他，“你不是？”

比试结果明明是有目共睹的，清作却反驳：“我第二次也脱靶了，没中靶一样是脱靶。你中了五箭，而我只中了一箭，照比试的规则，是你赢了。”

可清作注视这自己的目光，却一也不好笑。

可没想到清作却张就来了句愿赌服输。

等他今晚回了天界，可就再也看不到这等绝了。

“我哪赢了？最后两箭我们都脱靶了。之前两局都是你胜。”

多好笑啊。

旁边的非闲赶站来打圆场。

说着绕到他后，把他的后衣领往下拉了一把，一片白皙的脊背，光洁如玉，光看着就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