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冷淡，那调却婉转悠扬，比树梢的黄鹂还动听。

辞把嘴里啃净的骨吐来，埋在一旁的草丛里，一边舐着手指上残留的油香一边偷看白伶廓柔和的侧脸，还自以为对方没发现，一个劲的往前蹭。觉那卤鸭爪的味儿都快贴在耳朵了，白伶皱着眉，抬手就怼了辞脑门一下。

“说不定我是人呢，人也有很多的。”

辞松了托下的手，看着边白衣飘飘的人惊喜：“白伶你回来了，不去唱戏了么？”

“你生得好看，忍不住想多看一会。”

“妖们都说，常跟灵好的妖在一起玩修为也会涨得快，我就想离你近些，看看是不是真的。而且……”辞看了正盯着自己的白伶，没好意思继续说。

终于有妖陪他说话了，真好。

辞被怼得生疼，忙低下，连带着缠在发丝上的青藤都跟着缩了缩。

白伶是只仙气飘飘的百灵鸟妖，不过他打生起就特殊，鸟的时候就不曾吃过虫之类的荤，后来成化成人形，便更不曾沾过荤腥。如今看到油腻腻的也不觉得指大动，只觉得倒胃极了。

“这么能吃，要是人也是个胖。”白伶想到辞圆的模样摇了摇，觉得辞还是现在这样好看些。

主要是不逮住机会好好看看，辞有可能又是几年之内都遇不到其他能说话的妖了。可他不敢说，怕说了白伶就会一直留在这

白伶看着辞的视线一直凝在自己手里提着的吃上，斜哼了声，“偶尔唱几次还好，戏演多了很累。”

辞一拍米粒大小的细牙嚼着里的鸭爪，话说得糊不清。

“老贴我这么近什么？”

他把手里的吃丢在辞怀里，席地而坐，将整个的重量靠在辞上，俨然把他当靠背。辞还喜滋滋的支撑着他，偶尔偷偷摸两把白伶漂亮的长发、丝的羽衣，好似一也不觉得负担。

“而且什么？”

说着辞狠狠的摇了几下，把坠着的苞摇得哗啦哗啦响。白伶赶把他的掰停，真怕辞这没心没肺的，再把苞给晃落了，这几百年一遇的期错过倒是无妨，万一伤到元气可就怎么修炼都难补回了。

嫌弃的躲开辞投递的卤鸭爪，一双狭长的丹凤，看着辞津津有味的模样眯了眯。

白伶休息够了，从辞肩膀上起，指了指那只被自己打下来的蝴蝶：“你可真没戒心，整日就知傻坐着，要是我再晚回来，你就被这蝶妖占了便宜。”

辞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的苞，笑了，“还没开呢，要夏至正午才开。再说就算开了也不叫别的妖碰，他们要是飞过来我就这样。”

辞解开扎在纸上的草绳，包裹看着不大，里面零零散散包了十几样心和，辞嗅到卤鸭爪的香，赶拿两个，一个叼在嘴里，一个递给旁边的白伶。

苦的扇了两下。接着一到白亮的浮影凌空掠过，脚尖地轻轻落在了辞边的山坡上。

虽然没有脚走不了路，至少脸还是漂亮的少年。

“自己吃吧，真不明白你一只妖怎么竟喜些。比老虎、黑熊之类的兽妖还贪嘴。你前世不会是什么动托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