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来我自己也能扛。”林小松还在打量周遭能带走的，觉得差不多了。

“这床还是我新买的呢……”林小松坐直了，认真思考之后，“不行，我得挂闲鱼上去卖。”

“枕你也要带走啊。”

时间过去片刻，林小松将箱里的衣服收拾衣柜，其余留在客厅的那些东西，等他妈走了再归整，昨天晚上撕破脸，现在过去跟

乐乐的童音传来：“好玩，我还得了第一，楚叔叔最厉害了。”

回家的路段，遇上堵车，一片车尾灯。到家时，快九了，楚母还在，可能从昨晚就没回去过。

“少假惺惺的。”楚毅笑哼了声，“晚上我得补偿回来。”

“他喜不喜呢，反正到我手上的事儿，我都给人家好。”林小松看他太闲了，顺嘴使唤，“帮我把枕床拆了叠好。”

楚毅好笑：“什么时候退房？”

“那还是我来吧，你这小板累着了，我都不敢用力。”

“你们老板肯定喜你这样的员工，累死累活替他卖命。”楚毅捡起床上的枕拿在手里玩，凑到鼻端闻了闻，昨晚换的净枕，上面残留一洗衣的清香。

房间收拾完，林小松还想把客厅洗劫一空，连那茶几上摆着的果盘都没放过，看过来看过去，最后了厨房，又使唤楚毅帮他把那袋大米扛走。

“年底。”林小松从男人上起开，继续收拾他的宝贝玩意儿。

林小松见着她，愣了一下，不知当下该如何开，几个大包扔到沙发上，他自己直接拎着箱去了房间。楚毅落后他一会，扛着大米门，楚母问：“你俩去超市了啊。”

他妈说：“哦，是吗？那下回还让叔叔去。来，今天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

林小松微蹙着眉，幸好孩小，听不懂，这话简直能臊死人。

林小松瞪了他一，男人笑笑，扛着那袋二十斤的大米就往楼下走，宽肩阔背，走姿飒。

后边就是他女儿的声音，大约是吃到了好东西，一个劲儿地“谢谢”，小嘴儿甜得很。

“你这东西能值多少钱，搬来搬去人工费都要超了。”

“她懂什么。”楚毅蜷起手指，“没用的东西就扔了吧，都带过去，家里也没地方摆。”

林小松在后边锁门，稍微磨蹭了会儿，等他下楼时，那袋大米已经被扔后备箱，楚毅气定神闲地倚着车等他。

“累着你了吧。”林小松绕过他，拉开后备箱把东西放去。

楚毅好整以暇地看着，对于林小松的好多行为，他时常到困惑不已，脑回路完全跟正常人不在一个频上，早些年还能说年纪小阅历浅，现在单纯就应了他妈的话，“我儿老实，事迂。”

楚毅无奈：“我今天就不该跟你过来。”

他妈又说：“今天运动会好玩吗？”声音温和柔细，应该是对着乐乐说的。

林小松想想也是，一个家叠另一个家，势必乌烟瘴气，可又舍不得扔，“扔了怪可惜的，你那儿放不下，那我搬一半到新房里。”

楚毅好像是“嗯”了一声，也不反驳。林小松有时候觉得这个男人没劲儿的，除了工作，对什么都漫不经心，不甚在意，哪天要是不能手术了，他可能就此抑郁也说不定。

“嗯，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