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晚上大概能挣多少钱？”

许胖还等着下文，不知不觉这话题就被岔了开去，“看情况，一般一人家一百块吧，他有孩，回去的早。”

许胖坐在后面，稍局促，主要是他跟楚毅实在不怎么熟，又不能一句话不说，于是乎，搜刮肚想到一些陈年旧事。

许胖依稀闻了醋味，和稀泥：“可能还没怎么接吧，你知松松

结果话越聊越多，许胖像打开了话匣，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许胖自顾陷回忆中，那时候楚毅刚辞职，换了新工作，两人闹得很僵，林小松想送条领带给他当职礼，论私念，那孩还是想竭力挽留住这个男人的。后来那领带应该是没送到楚毅手上，要不然怎么会去退。

“松松有没有跟你提过，有一年他发工资了，让我陪他去商场买手表，挑来挑去都得上万，他没舍得买，最后只挑了条领带，说是回去送你当礼。我说这太了，你肯定不会，他不听，非得买回去。果然，没过几天，他就央着我陪他去退货。”

许胖答：“他没说，我只知他是去年搬的家。楚主任，你今天找他有啥事儿啊？”

先提到楚毅当年帮他心肺复苏的事，言辞间引以为救命恩人，就差在车上给人磕谢恩。

楚毅没继续往下问，火发动，一脚踩上油门。汽车开到地面上，那味才算甩掉了。

说到这儿，许胖不得不提两句林小松他前妻，这女人忒神秘了，前夫带孩来北市一年多了，愣是一面都没过。

楚毅轻打方向盘，朝右拐，后边迈赫的喇叭声忽然盖住了一切，估计是个刺富二代，正探半只脑袋跟旁边的车主对骂。

像个奔赴战场的烈士，每迈一步，危险便降临一分。

“是有，要我说，这孩就该着带，实在不想带，起码也得把孩的抚养费给了吧，一分钱不掏，十八年以后白捡一大姑娘。”许胖忿忿，“我跟他说过，让他跟孩她妈商量一下，要抚养费也行，他每次就傻笑，老说钱够。”

楚毅默默在听，对许胖所述的整件事一印象都没有，也许林小松从没跟他提过礼的事，也许提了是他自己忘了，这都不重要了。那个时候，他单纯只觉得那人很烦，一心想着如何摆脱。

许胖本意是发，倒不想楚毅还接了他的话，那人目视着前方，声线低冷：“他有缺心。”

“你说松松啊。”许胖鼻，使劲了，“就这几天的事儿，他就是累的，最近不是结婚的人多嘛，他白天上班，晚上又忙到晚。”

“他老婆不是个东西，孩现在全是松松在养，要是夫妻俩能着带，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累。”

他天生对油漆味过，闻多了容易打嚏，坐到车里以后，连着打了两个。

楚毅不习惯被人这般奉承，碍于是林小松的朋友，他没表现得太过反，嗓里嗯了声，就算过了。

“他不是有男朋友嘛，那人没帮着分担一啊。”楚毅话里带醋，偏偏脸上没有情绪起伏，自己浑然不觉。

楚毅忽然想起了什么，搭着椅背，转过问许胖：“他最近是不是冒了？”

“他现在住哪儿？”楚毅沉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