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不听他的，说什么都得带他再去检查一次。

老医生笑了笑：“看着像小妹妹。”他又打量过林小松，然后重新开了项化验，“再去个血吧，查东西。”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当真这样想吗？不是的，他时常记着他与许胖的那次对话，也盼着那人飞黄腾达以后，能记着他林小松的好，别随随便便就把他踢开。

林小松朝王平川打了声招呼，颠颠地跑去了。

林小松说“好”，脸上看不到半血。

老医生说：“刚才漏了一项，再去查查。”

这个小老乡不过才十九岁，大多同龄孩还在读书上学，这孩就已经来闯社会了，心里不觉燃起怜悯之情，就说：“改天我休息，我陪你去趟医院，你现在吐这么厉害，得赶去看看，不能再拖了。”

去的路上，周玥还在犯嘀咕，“吐这么老久，还检查不什么病，怎么跟女人怀似的。”

“晚上下班以后，来我家吃饭吧，你小玥老跟我念叨你。”王平川说。

周玥丈二摸不着脑：“是啊。”

检查项目是hcg，林小松和周玥看不懂这些，将付款发票给检验科的人，那人用神指一指周玥，让她坐好，把袖上去。

林小松落寞地：“我知不是一路人，他要走，我就让他走了。”

周玥解释说：“不是我。”她着林小松让他坐下，“是我弟弟要血。”

周玥了诊室，情绪渐渐爆发，离老远才敢骂声来，“这哪是看病啊，明摆着送钱来了，我看他是钻钱里去了，没一个好东西！”

一路上，神情恍惚，一个念起，另一个念跟着推翻前一个。

“松松，过来帮我个忙——”有同事喊他。

也只有这个时候，王平川才会觉得这孩还跟一年多之前一样，跑起来一颠一颠的，人老实，手脚还勤快。

林小松抿抿：“改天吧，今天就不去了。”

后来去了当地的某家三甲医院，一番检查，依然检查不任何病，老医生看过化验单，再看看林小松，瞧他模样秀气，年龄尚小，抬问一旁的周玥：“这是你弟弟吧？”

王平川没勉，隔了会儿，说：“好，你啥时候想来了，告我一声，我让你提早买菜去。”

周玥听着不太兴，敢情拿他们病人当白萝卜了，扎来扎去不带疼的，但面上还是恭敬有加，老百姓都懂，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给你看病的大夫。

医院是周玥陪着林小松去的，挂了消化内科的号，一些常规检查下来，医生也没查什么问题，只给他开了些抑制胃酸分的药。

那人重新对了遍发票上的名字，把发票往桌上一扣，模式化的脸孔终于现

周玥嫌这家医院技术不行，想拉着林小松再去趟市里面的大医院。林小松心疼钱，百般推脱不想去，“不是给开了药嘛，我先回去吃几天。”

第12章

“你还小，以后会遇到很多有趣的好人。”王平川拍拍林小松的肩膀，试着劝，“把那姓楚的忘了吧，咱们跟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周玥说：“刚不已经过了嘛。”

林小松闻言一咯噔，随即联想到了某可怕的情况，但转念又想，自己不男不女的，跟怪没两样，怎么可能会像正常人那样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