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公布。”许航哽咽着说，“不要公布。”

他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还是抱着姚戈不肯放，问他：“那你还好吗？”

第55章

姚戈刚给许航开门的时候，就被他一把抱住。对方地禁锢住他的，得他都不过气。

短信发去的时候，没有姚戈以为的那么艰难。他对许航说这件事，甚至觉到一阵轻松。他必须一什么，不然他会疯掉。他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足足十分钟，屏幕亮了起来：“你等我”。

“……哦，好的。”姚戈低声说，“谢谢。”

事发半年后没有报案的就不予追究了。一大段话中这一句格外刺耳。

“是这样的，如果他对你的扰的行为仅属于违反了，据公安机关办理行政案件的程序规定，事发半年后没有和我们报案的，对这个违法行为就不予追究了。除非你之前就报案了，那么后续补充提的证据才会长期有效。”

姚戈拍拍许航的背，哄他：“你哭什么。”

看到那句话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退去重新收件箱，那上面的字还是没变。他仿佛得了失语症，这几个字他都认识，连起来的意思却怎么都看不懂，他的手指颤抖着想回复什么，却完全不知要写什么。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要见到姚戈，立刻。

“……”姚戈听到无法追究这四个字，好半天都没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小声问，“为什么？”

许航坐在赶去姚戈家的租车上，脑发懵，司机和他唠嗑，他半天都没有回答。

姚戈躺到床上去，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为什么他当时这么弱？他的泪不受控制地冒来，使劲捶着自己的心脏也不能让那难受缓解。

“许航，我要公布田飞扰过我的事情吗？”

“那个，同学。”对方似是听他的失落，所以放柔了声音，“建议遇到这事，第一时间就和家长或者学校老师沟通，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解释完这一段，对方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有什么需要来派所当面说最好，确实有这个事实的话，就算可能不会有实质的惩罚，我们也会对那个人行警告的。”

许航觉得自己有丢脸，可是他就是想哭，一见到姚戈就难受得不行。坐车过来的路上，他在脑袋里反反复复地思考这件事，他和姚戈重新联系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空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那时候自己在什么？为什么姚戈现在才告诉他？还有……还有当时因为杨笑笑，他和姚戈的那段对话，现在回想起来，姚戈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酷刑。

“本来不太好。”姚戈扁了扁嘴，像平时一样，将自己的重量全都给许航，他最喜这样全心地赖在他

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到，没忍住劝说了一句：“年轻人，没什么事是大不了的。”

“嗯，谢谢。”

许航低下，又把那句话看了一遍。他怎么会这么蠢，他早就应该看端倪的，这几天他的不安都得到了诠释。想到自己今天的馊主意，许航狠狠地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