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许航就像瘪了的气球，烦躁地在纸上涂涂画画，“对不……”

“不是，你生什么气啊？你自己说说，是不是每次见面都是学习学习学习，写作业背书，门就去图书馆看书，还有什么意思啊？打电话还要对答案学习。”

意识到自己不择言的许航声音弱了一，别扭又小声地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气说了吧。”

姚戈挂了电话之后，很快手机就震动起来，他等了两秒才接了起来。

【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一起过年。】姚戈在自己的私密日志里写下这句话。

“靠。”许航笑了。

电话一接通，许航就嚷嚷上了，越说他越觉得委屈：“我爸妈都没这么我，那不得劳逸结合么？才一呢到底急什么啊，我又不是成绩特别差考不上大学了，在学校是学习谈恋也是学习，还有没有放松的生活了啊？这样谈恋还有什么意思……”

许航听着对面的“嘟嘟嘟”声，气不打一来，这就生气了？他还没生气呢？

姚戈把手机往桌上一丢，仰着靠在椅背上呼，睛都憋红了。此时此刻的他无法思考，情绪占了上风，满脑都是许航说的那句“还有什么意思”。

一开始许航很兴奋，但是题毕竟是枯燥的事，久了之后他的情就减退了，叫苦不迭，经常拖着变成一星期才能完成一篇，或者了三篇却全错。

许航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嘿嘿笑了两

英语老师很喜许航，谁不喜长得帅的小朋友啊？她翻了几页，有诧异：“你还这么难的呢，怎么上学期考试没见你考很啊。”

第二天姚戈破天荒地因为没有写作业而被老师名站起来。坐下后他还是没心思听课，手机已经一整个晚上都没动静了。

姚戈以为他是回电话来讲和的，没想到收到这么一大段控诉。姚戈咬着自己的，打断他：“没意思就别谈了。”

2010年了。许航和姚戈认识的第七年，他们谈恋后的第一个新年。

姚戈沉默了几秒，丢下一句“随便你”就挂断了电话。

“你不是吃力，你是懒。”课本后的单词不扎扎实实地背下来，中了还想着靠语，“错了没关系，读一读也好的。”

“我不想。”许航在电话那皱着眉，现在还没有三呢，这才一，没必要超前这么多吧？

话说一半又被挂断电话的许航一气被他堵在心里，刚刚的一歉意又烟消云散，搞什么啊，一言不合就挂断算什么啊？

许航一下课就去找自己的英语老师，拿题给她看：“老师，你有没空帮我看看对不对？就这几题答案不确定。”

“那我挂了。”

开学之后，姚戈转了综合班，差别就是英语的课外更多了，每周都要三篇长。姚戈把这些题全都复印了给许航，等他完再在电话里和他对答案。

许航觉得很委屈，说姚戈这是揠苗助长：“我连课本的英语都学得很吃力了，还要给我课外的，那我都学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