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戈也不是女生，但是他不一样，自从某个夜晚过后，他就

许航是一个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孤立无援的人。他不是女生，本来就不懂得女生走在路上被后面跟着个人就要心生警惕而加快脚步的心情。他一直都是被保护的小孩，他知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人给他撑腰。

那天姚戈的舅妈过来接走了笑笑，连杨亦雯都赶回来了。杨亦雯给公安系统的朋友挂了电话，咨询这事报警的可行，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报警，许航和姚戈被喊去笔录。

“靠！才10天？这么短？”许航骂了句脏话，接着‘哎’了一声，突然想起了初中的时候，他听见阿梅和同桌的女生说自己在公车上被人摸了，“女生真的好惨啊。”

的某个分，他的痛苦重新浮上来，在这一刻和杨笑笑的泪痕混杂在一起。他想说他懂，但是他却说不。

“妈……”杨笑笑听见她妈声音的那一秒，绷着的弦就松了，举着手机想说话说不来，开始嚎啕大哭，“我……我遇见变态了……”

姚戈沉默了。他好像突然知了为什么。

“接啊！”许航在旁边觉得自己真是急死了，这两个人怎么回事，这么严重的事居然还想瞒着。

“我妈说，如果那个人抓到了，可能最多会被抓去拘留10天。”姚戈扭问许航，“只是10天而已，没什么用。或者有可能只是罚款几百块，或者不罚。”

“你得先跑得过才行。”姚戈翻了个，打开手机找到杨笑笑的电话，破天荒地给她发了短信，问她心情好了没。

许航就是站在岸边的人，他叉着腰着急地大喊你们快游啊，但是他们都溺了，还怎么能游？

杨笑笑从袋里掏手机，一看来电是她妈，吓得打了个嗝，举着手机问姚戈：“怎么办啊？我妈……”

“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样？”姚戈问他，“你会害怕吗？”

“我？”许航试着带了一下，然后气势汹汹地朝天板踢了一下，“那我肯定当场就踹死他吧，上就报警，10天就10天，我是不可能忍气吞声的！嗯……实在不行还可以和我爸妈说啊，不过我肯定要把他揍一顿。”说完觉得心里很舒，转而去问姚戈，“你呢？”

就在房间里又陷静默的时候，一声电话震动响起来了。

晚上躺在床上，许航对着空气比划着打拳，叹：“要是我会拳击，刷刷刷我就把他揍趴下。”

“笑笑？”姚戈舅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陈老师说你没去画室啊？你跑哪儿去玩了？在哪儿呢？”

“哎，我就说应该报警吧，这事怎么可能不报警，”许航想起来还觉得生气，“不过就应该先狂揍他一顿，实在是便宜他了。”

姚戈又翻了个，看着天板，有儿神。他突然都有想不起，两年前自己从田飞家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当时的他为什么没有报警？回到家之后为什么又没有对他妈说？他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这件事和谁说都没用，要埋在心底。那录音笔，还被他藏在自己的收纳箱里，但他没敢再打开过。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