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姚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什么都看不见。

姚戈在心里笑他幼稚，但还是伸两只手指“走”过

小时候是恨过的，躲在被窝里恨他爸，恨小琴姨，恨周凡，甚至恨接纳小琴姨的爷爷。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不安分的许航指着远示意姚戈：“你看，那边有鱼！”

姚戈不知应该怎么和许航形容，他不反对他妈谈恋，也知当初是他爸先找了别人。

“是还好的。”姚戈学着他跪立在椅上，趴在椅背上，手伸去风，“和他好不好没什么关系。”

许航伸两手指，放在栏杆上爬：“这是一个人，走走走...”撞到姚戈的手臂，“哎呀，撞倒了，跌倒了，是谁！”

去国旅游的时候，姚戈很庆幸赵丰年没有跟着一起去，但今天他妈会带他来，又让他心里说不来什么觉。不是开心就对了。

疼他。许航搓了搓鼻，默默坐好吃菜。

“那边啊，有波，动了动了，现在在这儿！”

“他有小孩吗？”

姚戈摸了一下脸，然后对许航说：“你好土哦。”

“喜。”姚戈也趴过去，枕着自己的手臂侧着看许航。

得到特赦的许航兴地应了一声：“好嘞。”

他转过去，许航面朝着人工湖绷着脸假装什么都没。

“吃饱了？”陈思颐看一许航就知他坐不住了，于是挥挥手吩咐，“那你们俩下桌去玩吧。”

姚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

这家饭馆在闹市中取静，有一个很大的后院，过了一段人工湖就是独立的亭，站在院里往回看，光下的喧闹都和他们无关。

“那又不是我爸。”

许航伸直了手，一会指左边一会儿指右边，姚戈正要说还是没看见，就觉自己的脸颊被碰了一下。

酒过三旬，几个家长已经从川岛市的发展聊到了近几年奈城房价的疯涨，甚至还找了几个共同朋友。

许航跪立在院的椅上往人工湖看，就着月光竟然还能看到一红的鱼。

“哦，那还好。”许航替姚戈松了一气，偶尔姚戈会讲到他爸那边的事，听说那个后妈带了一个很讨厌的儿。

赵丰年在旁边负责布菜和招呼服务员，偶尔承接几个话题，但不打断也不喧宾夺主。

但是，长大之后这恨意好像就慢慢淡了，逐渐地这些人都成为和他没有关系的人。小琴姨他可以不想见就不见，周凡更是连那些他叫不名字的同学都不如，“他爸家”开始和他逐渐分割开。

许航扑哧笑起来，趴在臂弯里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你喜吗？”

“我说，”许航笑嘻嘻地凑过去，“我怎么觉我们像是见家长。”

赵丰年不一样。赵丰年是实实在在地要他的生活。越来越频繁地来他们家客，越来越频繁地现在他妈和保姆之间的对话里。

“没有。”

“......哦。”没想到姚戈这么，许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挠了挠耳后，小心翼翼地看他，“我以为他对你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