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个人到家之后，姚戈被陈思颐情地拉住左看右看，夸他越来越标致了。

姚戈先挑桌上的还有漫画，然后再把课本拣来放一摞，基本上空间是腾来了。他从角落里翻来一张照片，是他们小学毕业照。

吃过饭，他们俩被邱婷拉着又逛了一圈小饰品店，终于等她妈妈打电话回家，许航和姚戈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松气。

姚戈背对他翻了个白，麻利地开始动手整理他桌。

许航回过，见桌上一堆他自己都不知从何下手的东西，嘿嘿笑了一声：“你理呗。”平时他妈要动他绝对不让，还找借说什么中有序，“我给你说，我这是世佳人。”

“我就说我不可能考不及格，那会儿才100分制呢。”许航在房间里，把新的牙刷和净的浴巾都找好了，放在床上，“我给你放这儿啊，我先去洗。”

“啊？”姚戈呆了一下，“我行李都没拿啊。”

姚戈在大人面前还是很腼腆，只是笑。许航推着姚戈肩膀，边带他房间边和他妈说：“我带他去房间了啊，你们自个儿看电视吧。”

“嗯，没事。”姚戈见他墙上的海报又换了，桌还是一样七八糟的，顺嘴就说，“你这桌，我帮你理理吧？”

这个提议真的很诱人，不止许航，其实姚戈心底也很可惜吃饭的这几个小时。姚戈抿了抿嘴，还是舍不得推拒这个诱惑。

“我没想到她会一起来，”许航有一懊恼，他和姚戈好久才见一次，这一下相的时间又少了。

“可是我们俩待一起的时间就没多少了啊。”许航手在运动袋里，烦躁地仰甩了甩发。突然他冒一个想法，伸手拉住姚戈，“你今晚去我家住？”

“没关系啊，我也想见见你女朋友。”

“我妈有给我备新的内，”许航蹲在衣橱面前翻，“睡衣你就穿我的吧，不嫌弃吧？”

“数学才考85分？”姚戈拎起一张折得七八糟的卷，上面的红笔很醒目，“哦，是初一的。”

“好。”

姚戈的刀不小心在盘里割一刺耳的声响，他松了松手指，手心被抠印。

许航往外挪了挪，和邱婷拉开一距离，靠太近总是能闻到她发上的橘味，令他不舒服。许航声阻止还在往他碗里送意面的女孩：“别夹来夹去了，吃自己的吧。”

“给你。”邱婷切了一块放许航盘里，又从他那儿里夹了一些通心粉，“我这个意面没有你的好吃。”

举着刀叉，第一次和许航在一起觉得时间难熬，那局外人的觉又冒来了。他低下：“你吃她的吧，切给你我就不够吃了。”

他说完就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于是把手边的甜品往邱婷的方向推了推。

“我记得你以前小小的一只，”陈思颐对姚戈印象很，“男孩变化真是大哦，走街上我肯定都不认识啦！”

“住一晚上要什么行李啊，我的衣服你肯定能穿。”许航想想都有激动，“你妈这次不是没来吗？和你外婆说一声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