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啊，你怎么过？我跟朋友外边吃烧烤呢。”许航拍了一下林峰齐，让他讲话小声，“你啥时候回来我请你吃啊。”

许航挡开他的手：“嘛，本来我们以前关系就好，加了QQ重新联系上了呗。”他拿着一个翅又倒了辣椒粉，斜睨了彭东一，“要不是你那会儿小心……”

“没事。”姚戈找了个长椅坐下，看对面的圣诞老人和小朋友合影，不自觉地跟着他们一笑，“圣诞快乐。”

“你家地址多少？”

“打住打住！”彭东求饶地拱了拱手，“我错了行不行！”

“那可不是么，”许航接了一句，“男男女女都有。”

许航早就把他问自己地址给抛脑后了，电话刚挂断就被彭东拿着竹签指着问：“我没听错吧？姚戈？”

“你们怎么就给我添堵，”李承锦不兴了，“谁再提这事我和谁急啊。”

“啊？我地址？川岛市大同路55号308。怎么了？”

在青期的男生凑在一起，除了吃喝玩乐，免不了讨论年段上的女孩。

“还真有男的喜你啊？”

罐里还有没拆封的红包，昨天数了数有五千元现金，买一双鞋是绰绰有余的。

自从姚戈说都没说一声转学了之后，彭东其实有内疚，毕竟他们没什么仇大恨的。小学毕业以后他对舒欣那暗恋的小心思早就淡了，换了不知多少个缪斯。

“那多好。我可不想和女生一起过。”林芮丁在初中之后褪去了以前的乡土味，黝黑的肤上缀两只黑亮的睛，笑起来神又憨直，不少女生就喜他这味。二中的女孩胆大，经常有学到他们班门喊他去，林芮丁对此唯恐避之不及。

第23章

圣诞快乐。

烧烤店的招牌全褪了，门架着几张简易塑料桌，应景地在摊前挂了几个圣诞帽。

许航到家的时候，姚戈还在街上逛。奈城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江，他拎着给许航买的鞋，站在江边朝下看。

许航对面的彭东放下了举着的烧烤，张大嘴看着他，许航丢了一串到他盘里，瞪着睛示意他多吃少说。

“喂？姚戈？”

“艹！”李承锦踢了一下许航的凳，“你给我闭嘴。”

“好。”姚戈听到他那边嘈杂的环境，料想他应该在和朋友聚餐，于是很自觉地结束对话，“你玩吧，我回家了。”

“哦哦，好，圣诞快乐啊！”

“你少在福中不知福啊。”林峰齐不乐意听了，“怎么没有女生给我们送早饭呢？”

十二月二十五号之后，即使街边的商家还挂着来不及拆除的圣诞饰品，人们路过的时候也没有那隐秘的欣喜和期待了。日又回归平淡，这一年接近尾

“别我们我们的，”李承锦低在手机上发消息，也不抬地说，“我和你们可不一样，喜我的可不少。”

拎着袋走来，姚戈给许航打了个电话。

“喂，要我说，”林峰齐撑着脑袋长叹一气，“我们几个可太惨了吧，平安夜呢，一个女生都没有，许航接个电话还是男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