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围着的人一哄而散，李志不服气地碎碎念有什么了不起的傻们，姚戈脸难看地转过来，对李志低说：“对不起。”李志的那句“没关系”还没说，姚戈人影就不见了。

用余光瞄他的许航半天等不到一句话，率先憋不住了：“吃别的。”

周围的人看到这边不对劲了都安静下来转看，彭东他们几个本来在教室后面和几个女生一起玩毽，这会儿也凑过来：“什么情况？怎么了？”

“许航！”

他们刚过去就听见许航气急败坏地提音量问：“我放手？！”

许航觉得自己的火气蹭地蹿到又被冷浇灭，嘴抖了抖，抠着塑料袋的手往前一松，扬了扬下，一字一句地对姚戈说：“谁、稀、罕。”

许航“嗯”了一声算是给林芮丁的回应，睛往别的地方瞟，脸上的表情还绷着。

姚戈见他还愿意转，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他稍微舒缓了一下，举起手把袋递到许航面前：“真的不吃？”

他们几个听见后的声音转，林芮丁太了解许航了，一看他这副表情就是“吵架了你快来给我歉我就原谅你”的样，极有地拉着还要说两句酸话的彭东和许航说：“我们先过去啊。”

许航刚刚扭走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甩到了讲台上，这会儿察觉到疼了，抬起手一看，指节上的乌青上就显来了。

“你要吃什么？我请你！”姚戈边说边往袋里掏钱，庆幸自己今天把钱放袋了。

“走走走！”

刘豪和他的几个跟班正跟着看闹呢，这会儿幸灾乐祸跟着起哄：“就是，什么破粽啊！晦气佬的东西谁要碰啊！”

许航被彭东和林芮丁一边一个揽着往小卖去，彭东忿忿不平：“这姚戈太不够意思了！”他转瞥见好兄弟眉还皱着呢，这才反应过来应该转移话题，“哎算了算了，我正好饿死了，去买个火吃！”

“不是，李志，他没有......”姚戈急着不知该劝哪边，于是率先选择和自己相熟的许航：“许航你先放手，我这有别......”

姚戈被这三个字砸得不知所措，拿着糕的手还往前伸着，等许航转走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林芮丁一听就知这是真生气了，扒着彭东的肩膀凑过去看。

“哦。”姚戈把手放下。

“不是！”姚戈赶自己屉里的糕，往许航怀里送，“我这有别的呢。”

“哦

许航低瞥了一，又转开神，还是气呼呼的：“不吃。”

姚戈追来，手撑在膝盖上，还拎着那个糕。他平时很少跑步，刚刚下楼两步一的，这会儿给他累得气吁吁。

“嗯。”许航转，走得稍快一步，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解气，甩自己的手：“喂！你看，都是你。”见姚戈盯着看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皱着眉不耐烦地小声咕哝，“你看，都乌青了。”

也上来了：“这是我送姚戈的，没说给你吃。”说着又有一底气不足地补充一句，“你...你少欺负人！”

“就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