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哥，刚才那位是谁，看上去好势啊。”小助手两只睛过电脑显示一厘米的距离，看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办公椅的骨碌碌慢慢着，挨到穆宇边。

穆宇加快脚步走过去，对方见他们抱着不少资料，替他们推开了副总办公室的门。

小助理抱着一大堆东西，颠颠地跟在穆宇边，在电梯里听穆宇快速说了一遍周总的“光辉”历史和与众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其中便包括了穆宇当时拒绝跟着周成惠去战略的那一段。

“现在待在运营组，跟着好好先生，还开心吗？”她用余光瞥着穆宇，话里带刺，显然是在嘲笑穆宇的目光和运气都这么差。

“那，穆哥你现在岂不是夹在言总……监和周总之间，情形恐怕有不太妙啊？”小助理还是聪明的，立刻抓到了话中的关键分。盛气凌人的周总肯定会给言总监下刀，受过言总提的人一个个都会倒霉——至少比起一般员工，会被盯得更。

说完，她并不等穆宇回答，就踩着跟鞋动静很大地离开了。

“谢谢。”穆宇朝她微微一笑，带着小助手走了办公室。

穆宇知她近来过得顺风顺，对当初那件事也没再耿耿于怀了，只不过是习惯地言讽刺罢了，便着浅浅的笑意，回应：“周总，我周一刚提

息了，自己敲了敲助理台的台面，却是不带正瞧人：“刚才我已经向你的上司借用你了，一会儿收到邮件，把我要的东西全都给我送过来。”

他没说什么“言总监人那么好，应该不会为难你”之类的话，说明还是有把自己说过的“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记在脑里的，穆宇欣地笑了笑：“是不太妙，不过，混本就是常态，平和稳定是运气，习惯就好。一会儿你保持礼貌和安静就好了，其余什么都不用。”

代完毕，两人一拐弯，长廊尽的助理台后坐着方才两人才见过的女助理。

“是前任总监，现在已经是战略那边的副总了，你见到她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神，不能任何差错。”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震，穆宇拿起来看了，周总的邮件已经发来了。

“啊？”

周成惠抬一瞧，嗤笑一声：“来得真快，还带了个小的，不怕你们言总监在下面无人可用吗？”

小助手又从玻璃隔断朝总监办公室看了一，悄声问：“如果在她面前错的话……会怎样？”

周成惠仿佛早就料到他有话要说，低拨着新的指甲，等着他走到自己跟前来。

说完，穆宇的鼠标和键盘发一系列清脆的击声敲击声，一封邮件发了去，随即他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后的柜中翻找了一会儿，抱来一大叠资料和文件，将其中大分都放到小助手的面前：“走，跟我去见周总。”

“您要的东西比较多，我一个人搬不过来，来来回回的又怕多有打扰，就让小朋友帮忙搬一下，上下去。”穆宇微微偏过，递给小助手一个神，小助手立刻把手中的东西放到茶几上，码整齐后便朝两人一欠，安静地退了去。

穆宇这才转过看向他，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告诫：“放在过去，就是好几天在同事面前抬不起，放在今天，随时随地能上被撵公司的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