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本不是去战略那边而是被公司踢去一个刚收购的小企业”，什么“去战略的机会是靠坐在战略副总上哭换来的”，什么“曾经勾引过以前的上司”……总之，很多信息相互矛盾，‖?＄但又都被某些同事扒了看似真的事例来证明。

听对方的气，有使坏的意味在里。穆宇有一丝微微的不悦和不耐，然而思前想后，他觉得顾哲明的确是他唯一能够信任并请教的对象了。

过去的事情暂且抛开不谈，就周总的去向而言，据他的观察，肯定不会是被踢去小公司，不然上面那些大佬对她的态度早该有变化了。

穆宇想了想，觉得事情不单纯。

“那就问完了请他吃饭，把人情还回去。”程利懿一脚踢走他的顾虑，“别磨蹭了，这就是你今天的任务，完不成的话……”

而且，群里闹得那么严重，周总多少会有所察觉。只是这风言风语的源，向来是很难追查来的。

“是田辉的，前辈。”实习生偷偷把穆宇叫去楼梯间，“上次我去技术中心，亲耳听到他在说周总的坏话，跟群里传的一模一样。”

他开闲聊群，一爬楼往上看，只见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周总的负面消息和传闻。

“知了。”穆宇咬着下，吐一气，他觉得程医生最近变了，严厉得几乎有些不近人情，而且还有借着鞭策吓唬他的嫌疑。

答案并不乎穆宇的意料。只是他完全拿不到证据，无法自证清白。

穆宇造谣，对自己是有好的，一来，可以算是报复，狠狠恶心她一把，让她在公司的威严一落千丈；二来，如果事情闹大了，周总的风评不好，很有可能真的被派去GK收购的小公司；三来，可以趁势摆脱她的纠缠。

没敢直接去找人，穆宇自己用电脑编辑了一下事情大概情况

他换了两个群看，话题都差不多。周成惠成了八卦的中心，而许多被她打压过的人都在伸长脖瞪大睛等着看痛打落狗的戏份。

而且，人们有时十分愿意相信，一个看上去善良、毫无心机的人是个两面派。

到实习生小姑娘一句简短的信息：“大事了，快去看闲聊群！”

他也想过要向周总谈谈，表达自己真实的看法和立场，可惜每次他一开，周总都是一挑眉，傲得睛都快移到了额角上，一副“劳资不是很care你想说什么”的模样。

“找通这一的人问问看怎么理呗？你隔不就住了一个吗？”

那些关于办公室政治的书，本没什么实际用，不是给例没给解决方法，就是讲一堆玄之又玄的法则。穆宇表面平静，多一丝苦笑，心里却住着一只走在火炭上的大猴，着急得上蹿下。这件事上，他熬得痛苦是一，平白给人背锅心里委屈是一，怕熬不住影响病情又是一，三归一，他病急投医，还是找程医生。

上次自己十分失态地拒绝了顾哲明的……帮助，什么也没同他说，这次又联系他要他帮忙，不会显得自己太……不要脸了？如果让对方觉得自己对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那他宁愿自己捱掉这三个月。

联想到近日来周总的刁难，穆宇明白了——她是把穆宇当成造谣者了。

但他还是犹豫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