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仗着木鱼好欺负，把活都推去，自己空得要发霉一样的，每天下午都能跑到技术设计去和小姑娘吃一个小时果，在办公室么又常常给人送这个零那个饮料的，当然受迎咯。”

“我知这儿辛苦，但是作为普通的文职人员，留在技术中心很难往上升的。而且，不是说周总年底要离开这儿了么？听说新总监的人选已经定好了，脾气比她好，我想我可以熬一熬。”

“让他听去好嘞，我又没讲他咯。”

“啊……谢谢……”实习生有些惊讶，反应过来后随即，“我不要的，听听歌就好了，倒是前辈你，最近一直很辛苦，还能来安我，真的谢谢你。”

穆宇听在耳朵里，心里明了：吼声，就是周成惠暴走的前兆。

然而，五分钟没到，他就被轰了去，周总的声音震耳聋，门才开了一丁，坐在助理台的穆宇就听到她吼：“去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搞清楚，去明白了再回来！”

面对这一挂2000响鞭炮似的责问，实习生小姑娘一副很慌的模样，但周围人都被骂了，无瑕开导她，反而还有人将受到的怒气全都砸到这个最弱势的人上。

穆宇挤一丝浅浅的笑容，其实他也只是想起了自己初来GK时的模样，不由自主便想安对方几句，仅此而已。

实习生是个自来熟，见穆宇话不多，自己先叽叽咕咕说了起来。

乎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在哭，也没有在咒骂，而是倚着墙听歌，边听还边轻声地哼，看到他来了，稍稍有些惊讶，连忙摘掉一只耳机。

“那万一穆宇在厕所里呐？他在群里老不聊天的，不是说他很有可能偷偷打小报告吗？”

那些女的怎么想的，喜他那样的娘炮？”

下午田辉回来了，把东西匆匆放下，就到总监办公室汇报去了。

“怕什么，这里不是女厕，再讲田辉又没回来，他一去么肯定要混时间的呀。”

………………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以后，她从办公室里来，走到每个员工桌前，番着骂过来，连新来帮忙的实习生都没放过：“打印的材料上字都框了！为什么不调整！办公室的垃圾都堆成山了怎么不找清洁工及时清理？这份简报是你的吧？格式一塌糊涂，英语狗不通，你的逻辑是被你吃了吗？”

穆宇眨眨，顿了一会儿，摆摆手：“没什么，可能是我最近太

晚上照例是加班。吃饭的时候，穆宇看到那个实习生避开人群跑去楼梯间了，他想了想，还是在贩售机买了一罐温的可可豆跟了过去。

实习生也是一愣：“是啊，他们都这么说，难……消息有误？”

穆宇一愣：“周总要走了？”

“诶，你说话小声，万一被听见不大好。”

那些人离开后，穆宇打开门，洗完手，状若无事地走回自己的工位，用手机下载了几个找工作的app，注册完账号，准备下班后回家路上接着看。

“应该没事的，刚才我看他在茶间吃午饭。”

穆宇把豆递给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岔了，不过既然来了，他决定把原本想说的说了再走：“要是觉得辛苦的话，岗时候就想办法留在技术中心吧，那里没什么勾心斗角，上司的脾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