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对他开的玩笑太大了，每每他以为可以靠近顾哲明一的时候，就会遭受迎重击，这事发生得太频繁，几乎快要变成自然界的定律一样了！

悲剧就在这时发生了。

“真的有吗？不是洋葱新闻胡编的吧？”

一颗心逐渐变得柔而平和，杂的情绪全都收归到一起，他看着顾哲明的睛，答：“好的，我会来找你的……”说完以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发言有说不来的别扭，不禁脸红了红。

好痛……好难受……好丢人……怎么办……

“哈哈哈谁没事摸啊，好社情哦~”

第16章后退？向前？

一秒后，穆宇抬起手臂挡住脸，一边低声歉一边跑了601，脚上的蓝拖鞋一只留在茶几旁，另一只被孤零零地甩在了玄关。

他只能勉挤一丝笑，附和：“啊，也是啊……”

他无法想象顾哲明知这件事后会怎么想。之前他曾经向人提过一两句这病症，想看看他人的反应，得到回答却更令他沉默了。

摇了摇，顾哲明脸上的那抹无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温和的平静：“我早就不难过了。而且，今天和你说上一会儿话，我又觉得轻松很多。其实所有人都会有不顺心的时候，无非也就是找人吐吐苦，或者一起放松放松。你也是，如果心里不舒坦，可以过来找我说说话，不想说话的话，一起吃东西也好。”

“哇！这个名字太赤了！”

他边说边拍了拍穆宇的肩，力很温柔，像是一片羽，轻轻拂过穆宇隐隐作痛的心。

在疼痛和疾病发作带来的羞耻的笼罩下，穆宇潸然泪下。

他被茶几底下的地毯绊住，整个人扑向了顾哲明。顾哲明抢先向后倒在了沙发上，伸手准备托住他，事情却没能如两人所愿——穆宇的膛狠狠撞向了顾哲明的手，整个人趴上了对方的腹。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冒还没好透，今天就不用说太多了，回去休息吧。”顾哲明从柔的沙发上站起来，顺便提醒，“东西别忘拿。”

也有。穆宇虽然并没给什么实质建议，但是他很认真地倾听了自己的话，他懂自己的受，这已足以令他十分欣。

穆宇心里动得想哭——顾哲明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再也生不起推开他、避开他的心。反正顾哲明总有一天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为什么不珍惜现在得到的每一滴温柔呢？他喜顾哲明，就算不能在一起他也喜，因为顾哲明就是值得他喜。

心堵憋得难受，他觉得自己心有一大群土拨鼠在替他尖叫，一声又一声，声音里浸满了他的痛不生、生无可恋。

跌跌撞撞地回到602，穆宇冲卧室，把薄毯罩在自己上，躲在这片连两条鱼室友都看不见的小世界里哭了起来。

“生这病，内心太脆弱了吧？”

双方皆愣了一秒。

穆宇应了一声，拿上那盒蔓越莓泡腾片和自己刚开的药，站起往前走。

他一边泪，一边张嘴咬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到手臂发疼，还极力压抑了咙，可他还是能听见自己的泣声，气涌得不能自已。

他就不该心存希冀的，他的病症注定令他不能亲近别人，一旦有了肢的碰撞，他就必然会暴这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