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原委，谢怀尘长叹一气：“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一切应该有青君的引导，只是以青君的作风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对。”烟萝回忆，“我照他的神文设计了成神系统，然后就把你送去地府转生了。只是……只是后来没想到发生那么多事。”

烟萝越说越小声，似乎想起尸蛊王。谢怀尘却完全沉浸在另一个惊悚的设想中——成神系统！

烟萝肚里那墨，怎么可能看得青君的路。谢怀尘沉沉：“你确定？”

于是接下来，神魂神魂没能力养，系统系统不会。

“可你有走火的征兆，”谢怀尘指重，“你吃了天白龙。”

“尘尘，你怎么了？”烟萝发现周围突然有了

他忽然想起系统曾经让他的一次次任务，又想起谢洛衡曾经提过他的“系统可疑”。原来是这样！原来系统的古怪并非来自烟萝，而是来自青君！

短短几句却如障般打动了它，待它恢复理智，却发现自己已经咬碎了天白龙的骨。

找到亦尘的残魂已经耗费烟萝所有的力量，而它接下来还要承担温养亦尘神魂以及维持天运转的任务。烟萝是个好吃懒的龙，这辈就没担过什么责任，天系统也不会搞，一般都是自动运行，找到亦尘残魂已经是它这辈最自豪的壮举。

烟萝说得十分委屈，谢怀尘却听得一怔。他的魂魄被天雷劈成那个样，烟萝还能找到，可见“小秘法”绝对不小，烟萝甚至为此失去天龙血脉，退化为蟒。

烟萝一下不说话了。它垂下脑袋，有些愧疚的模样。其实吃掉白龙这件事是青君指它的，当时那个青衣人悠悠一指白龙，说：“天已逝，急需下一位继任者。你吞下白龙血骨便可一日化龙，掌理天，想必白龙不会怨你，反而欣。”

“本来是找不到的，后来我用了小秘法，终于把你的残魂找到了，只是可惜失去了两只龙角＿（：з）∠）＿”

一片狼藉。天白龙当场死亡，小烟萝守着白龙的尸，疯狂寻找亦尘的魂魄。

“如果有问题，我们怎么可能好好地站在天域。”

“你别用这智障光看我。”烟萝不兴了，“我也很谨慎！当年天域封闭，青衣人本不来。所以我只让他告诉我神文怎么写，实际都是我亲自作，那些程序我也全检查过，没有问题！”

“等等。”谢怀尘忽然想起一事，“你说温养我神魂的系统也是青君所设？”

谢怀尘想说句对不起，结果烟萝立即摇：“不不，你别忙着愧疚，其实我也对不起你，我是个叛徒呜呜呜……”

就在烟萝满心绝望之时，青君现了。当时烟萝还不知那是青君，是无名的师父，异界的大BOSS。它只知天域外面有个青衣人，自称是同行，声音很好听，脸也很好看，关键是那个人懂！编！程！

懂编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以控天系统，用天系统的力量达成任何目标。于是烟萝兴采烈地让青君帮忙重新运转一下天，顺便给亦尘的残魂设定一个温养模式，这样它就无事一轻，可以继续埋睡大觉！

听到这，谢怀尘的眉已经皱成小山，烟萝完全不懂人心险恶，竟然就把天系统轻易给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