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时候是什么觉？

一红衣影轻轻一跃，翩若惊鸿般立于虚空。他与玉龙背上的谢怀尘遥遥对峙，谢怀尘惊异地发现对方居然不是由古字组成。冰渊，风雪，玉龙，一切仿若一幅山画，只有他与红衣谪仙是误画卷的画外人。

谢怀尘看着空中悠悠打转的竹叶，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房里破阵时，的那不的小调。鬼使神差地，他拈住一片叶喑喑哑哑了起来。

然而，在玉龙快要冲到对方面前时，龙突然一个诡异转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冲往冰渊上方跑。玉龙背上的青年还不住地在小烟萝耳边促：“快快快！跑跑跑！跑慢他就追上来了！”

只是这次，谢怀尘不靠九九也能自己这微妙的境界。

“烟萝！”玉龙破冰而自空中接下谢怀尘，大大的脑袋蹭在他手上像是撒。可在谢怀尘里，这条玉龙只是无数古字的组合，摸对方脖就像在摸一面柔的字。

很静，天地间万籁俱静。

红衣谪仙抬：“哦？”

歪歪扭扭的曲调从竹叶里传来，这次谢怀尘看不见什么调曲律，也看不见什么音弦，他只是随意几个调，等着自己从万丈空摔成竹叶饼。

谢怀尘本不知现在是什么鬼状况，但肯定很厉害就是了。

屋檐风雪渐停，落叶萧萧渐止，后聒噪的小彩瓶突然闭了嘴，风声俱静，冰渊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爬了上来。

“铮！”这时一琴音突兀袭来，谢怀尘只觉这琴音如此之慢，上面的调名一目了然，于是他用竹叶了对应的曲律。琴音被一悠远的竹叶声阻断，大的杀势化解为无，谢怀尘破了红衣谪仙的攻击。

原来谢怀尘刚开始是觉得自己有神龙在手，对付一个红衣谪仙不成问题。结果手后他才发现红衣谪仙居然是比传说中的龙还要厉害的煞神，瞬间他就后悔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保住小命之后，他就只顾着跟小烟萝

话音刚落，玉龙古字卷着漫天风雪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红衣谪仙面前瞬间凝无数琴弦，琴弦皆是微微颤动，蓄势待发。

“哼，怕了吧？你站在那可别跑了，本公这就要过来把你杀个片甲不留！”

了青竹，这些竹在冰渊里算是唯一一抹生机。如今被肆的风雪一卷，竹叶萧萧而下随风散落各。

窸窣声终于冒来，竟然是无数繁密的古字，这时候谢怀尘才发现异常。一树叶沙沙声响彻四周，无数淡金的古字如般涌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整个冰渊。很快，目之所及全都变作了细密的文字，竹叶是字，冰是字，就连风也是凝固的字。

而且这些古字都是整整齐齐纵横排列，简直荒唐得同破阵时一样。

小烟萝也很张，生怕后面那尊煞神追上来，大的龙尾左右摆动，搅得冰渊不安地颤动。一人一龙先前还气势汹汹地要教训人，转就溜得比风还快。

“不错，”红衣谪仙幽幽开，“居然到这个地步，看来你是真的想杀我。”

这窸窣声越来越明显，谢怀尘却毫无所觉。在他看来，一切事突然慢下来，飞雪、落叶、琴弦，万纤毫毕现，一玄之又玄的境界悄悄蔓延，一如他和九九破阵时的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