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夏川脑还是有些糊涂，边哭边鼻，下意识抓着尚闻绍的袖撒。"哥……"

秦钊刚走不久，尚闻绍就着之前的姿势坐在客厅了整整三支烟。就是连他自己都嫌屋里空气浑浊呛人才去开窗通风的时候听见楼下的一片嘈杂。此刻屋里正因为那大开的窗而寒风凛冽，冷空气不多久就带走了房间里的烟味和风气，夏川被尚闻绍拎屋的时候还打了个嚏。

着让他坐到沙发上，尚闻绍跑去卫生间打了一盆，还好家里还留着几块没用过的净巾能给他清理伤。

以为夏川又被秦钊揍了想给他一下泪，一低正要掏袋里的纸巾就看见夏川手上满是涸的血迹，一瞬间他心脏都揪起来了。

"那这血是哪来的？"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这时候来了？为什么和他打起来了？"

尚闻绍跑两步到了被推倒在地的夏川边。秦钊为了不让他声，下手狠，夏川边咳边，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我就……打了他两拳……"夏川解释说，看着尚闻绍渐渐竖起来的眉

"啊？……他的吧……"夏川还是乎乎的，说话都糊糊不清不楚。本来就脑迷糊，这半天注意力全集中在尚闻绍聚会神的脸上，全然没听去人家在说什么。

夏川总是受伤，几个月来尚闻绍都有习惯了去料理他大大小小的伤。带着清和巾又找了医药箱，尚闻绍搬着小凳坐到了夏川边。

"你打的？所以你到底来什么的，怎么还能和他打起来？"

"手伸来。"他说，看着夏川把那只遍布斑驳血污的胳膊举到他面前。

"你怎么在这？"尚闻绍把他扶起来拍着后背给他顺气，夏川一张脸憋的通红。他本来在屋里听见楼下的，担心是秦钊又遇到什么麻烦，刚才那人吞吞吐吐跟他说了一些几个月来的行踪，他还半信半疑，正在屋里消化。结果下楼来看却发现秦钊正和夏川扭打在一起。

夏川只顾着咳嗽，还带着一酒味，泪鼻涕都咳了来。尚闻绍两条眉都拧在一起。

"你怎么搞的，总在受伤。"明明这句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但他还是要用差不多的语气再重复一遍。"二十岁了也该长大了，怎么还天天惹事。"

也追了去。

"从认识你到现在，我都给你包扎过几次了？这样下去我真的可以去应聘护士了。这次还是伤到的手，你就没想过万一以后你弹吉他……"尚闻绍低着边帮他清理，絮絮叨叨在他耳边念叨，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他掰着夏川的脸上上下下反复查看，无奈灯光并不充足他看不清太多东西。"跟我上来。"

"我打的……"

"你没受伤？"

"他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人越聚越多的时候秦钊着急，直接用胳膊勒着他的脖。"咳咳……哥……"过了好半天他才有心思抬看看尚闻绍。

那胳膊净漂亮，整个下来只得换洗的盆和巾脏兮兮的，而夏川的手和胳膊，都好好的。

他细心轻柔得用巾沾了温去拭夏川的胳膊，把袖挽起来，从外围向里，边边洗，生怕再伤着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