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闻绍意识到了夏川语气的不正常，把手上东西放下回去看他。就见夏川挤着眉撇着嘴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鼻一一，连脸上的纱布都被扭曲的肌挤到一边。

又泣了两声，夏川也抱住尚闻绍，抓住他的衣服，搂住他的背，把埋他的肩膀，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这么多伤，会留疤吧……"

第60章这夜你没拉开窗帘

夏川又重复一遍。

尚闻绍又拍拍他，放慢语调和声说，“但是你去了啊，你保护了他，如果你没在，没去分担，没撑到警察来，说不定他们会伤得更重。你得对，你没必要自责。”

“谢谢你......”

“哎呀，你......”

那天晚上尚闻绍没敢让夏川洗澡，那一伤，他让夏川把衣服脱了自己用巾给他稍微了。不看不知一看吓一，夏川上青紫一片，瘀伤叠着瘀伤，好几块地方被隔着衣服踢破了，尚闻绍单是看着都替夏川觉得疼。

他声音还有些哑，睛也还哭的红红的，说话时候还都断断续续地带着哭腔，尚闻绍着实哄了好半天。事后尚闻绍给他炖了梨汤，似乎并不是太用。

“......是我不对，我如果再早门一会儿，早看到他一会儿，可能他就不会这样了......”

你。”

睡前，尚闻绍又帮他把药换了一遍。洇了血的纱布，痂掉了半截的伤，怎么看怎么觉得目惊心。尚闻绍边拿碘酒帮夏川拭伤边觉得心疼，也不知这小脸上是不是会留疤？

他拿巾

“谢谢你。”

“没事的......没事的......”他的两臂环住夏川，轻拍着夏川的后背。“他会没事的，你不用谢我。”

泪把尚闻绍的针织衫都洇了，脸上没净的血污也蹭到了尚闻绍上。他抱着尚闻绍，向他忏悔自己的“恶行”。

"小心儿，别动。"尚闻绍又给他把新的纱布换好，动作很轻，尽量不去碰到夏川的伤。"帅的，够爷们儿，别担心。"

夏川双手冰凉，用力攥握着尚闻绍的衣服，在他肩膀上恸哭哀嚎。

“他不是没事了吗？你别担心了，都没事了。”

但是还没等他把这顾虑说，夏川自己就先把话说来了。

夏川一脑儿跟尚闻绍说他的后悔，说他的自责，说他没有到的那些事，说他这两天一直哭的原因。

"噗……嘶！！哎呦……"夏川破涕为笑，但又因为这突然笑了一下而到伤。

“谢谢你。”

夏川还是一个劲儿的重复，哭个不停。那样让尚闻绍看了都觉得心里疼得揪心。

“......你的没错，你得很好。”尚闻绍轻抚着夏川的脖，拇指搓着他耳后茸茸的发际线，不自觉侧在他颊边轻轻亲吻了一下。“都会好起来的。”

尚闻绍张了张嘴，夏川本人都因为这事情绪低落了，他不能再雪上加霜。"但是这可是你替向远扛下来的，就算留了疤，那也是功勋章吧？往后看见你一次他都得谢你一次。"

“怎么了？别哭别哭......”尚闻绍赶停下手里的活儿跑过去用纸巾轻轻把夏川的泪掉，担心那泪到纱布里把伤捂染了。